祁之皓一整衣袖,朝着牌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祁语琴见陆凡来到,忙站起家来,朝兄长望了一眼,见他脸带笑容,便已将他们商谈之事猜到了七八分。
说着悄悄一击掌,当即便有侍女捧出很多乐器,恭恭敬敬的站在身前,请陆凡遴选。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残卷,封面上模糊约约的写着“仙音”二字,但笔迹恍惚,已难以辨认,显得残破之极。
祁之皓一挥衣袖,一块玉简顿时冉冉飞出,落到了陆凡的手上。
陆凡大窘,忙触电般想将手缩回,正要说几句场面话蒙混畴昔,眼角一瞥,忽见上官芹将手中茶盏放下,一双妙目正朝他凝睇过来。
“我已将这仙音秘谱的内容,拓印在了这玉简中,陆公子归去后,能够好好研习一番。”
陆凡本来只是乐盲一个,之以是能如此萧洒的奏曲、写诗、批评作品,让祁氏兄妹惊为天人,全在于才调兼顾的大显神通罢了。
祁之皓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绝望,神采刹时变得惨白。陆凡看着这一幕,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说到这里,祁之皓顿了一顿,抬眼望向陆凡,热切道:
祁语琴见状,浅笑道:“陆公子公然好目光,这赤云葫芦埙,乃是赤土神陶烧制而成,其音如风如云,非常动听,公子既有雅兴,何不请试吹一曲,让我等大开眼界?”
祁之皓一边说着,一边向阁内的一条长廊走去,陆凡心中迷惑,忙跟了上去。
听他这么一说,陆凡反倒不美意义起来,忙道:“只要鄙人力所能及,必然会在所不辞。”
“不料天赐良机,在这大会上竟能碰到了陆公子,公辅音乐修为精深,实在是让我兄妹二人赞叹。我仙音门,看来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啊!”
商谈结束,二人穿太长廊走回了大厅,陆凡抬眼望去,只见崔皓已不在坐位上,正踱步到窗前,赏识着墙上的一幅书画。而上官芹正低头悄悄啜着茶,不知在想些甚么。
“尼玛,不是想让我给你当炮灰吧,去找魔教讨要你的仙音之术?这掉脑袋的亏蚀买卖,劳资可不干。”
祁之皓满脸的忸捏之色,持续道:“只可惜在魔音的残暴打压之下,我派的大部分秘术都已经失传,祖上代代传下的这本《仙音秘谱》,也只剩下了一些残篇。”
陆凡怔怔的看动手上的玉简,迷惑道:“祁先生的意义是……”
世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望向他。
只听祁之皓笑道:“对了,不知陆公子常日里用的是何种乐器?我这小阁里乐器种类倒也非常丰富,陆公子如有兴趣,能够随便遴选一些。”
“公子若将来在武学上有所成绩,若本门的功法能对公子有点帮忙,还请公子到时不要忘了我仙音门,在本门碰到困难的时候,拉我们一把。另有,若我和舍妹将来遭遇大难,公子也可帮我物色一名掌门人选,将我宗门的绝技传播下去。如答应好?”
说道这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中竟埋没着无尽的苦楚萧索之意。
他把心一横,硬生生的愣住了手,装模作样的将那葫芦埙拿起,在手中掂了一掂,信口开河道:“这埙的品格,我瞧也只是普通罢了,又能吹得出甚么好曲子来?”
“要学我仙音之术,必须精通乐理、武技,二者缺一不成。武道中人固然很多,但能精通音乐之道的,那可真是凤毛麟角。内里那位上官女人,资质聪慧,在音乐上也有不错的天赋,我们已考查了她一年多,本想此次仙音大会后,就传她一些根基秘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