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秦琼府邸,房遗爱没撞见前去上早朝的秦琼,却碰到了方才睡醒的秦京娘。
襄城走后,辩机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房遗爱见秦京娘故意打趣,坏笑着说道:“是啊,老丈人疼半子嘛。”
说完,不等辩机开口做决定,襄城踱步走出禅房,转头看向坐在蒲垫前闭目诵经的辩机,道:“哦,几乎忘了。临来之前漱儿让我给法师带句话。”
“是啊,娘子就比如深山中发展着的兰花。卑人就是那采花郎!”
听到襄城用心游说的话语,辩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兴,起家问道:“此话当真?!”
回想起那句襄城假造的高阳带给他的话,辩机本就摇摇欲坠的佛心刹时崩坏,阿谁一心向佛的辩机和尚就此不复存在了。
“当真!”见辩机被说动,襄城言之凿凿的说:“这是本宫亲口听漱儿说的。”
饱受心魔困扰的辩机,一番内心挣扎过后,所幸端茶送客,“贫僧要做功课了,公主请回吧。”
“秦家枪是秦彝将军传下来的么?我记得京娘的祖父是北齐大将呢。”话说一半,房遗爱猛地一拍额头,“等等,京娘方才说些甚么?秦家枪国公就连她哥哥都没舍得教?京娘的哥哥?就是那位在“三江越虎城……”力杀四门的勇将秦怀玉么?”
“朋友,你先去后花圃等着。我换了青衣短打这就去。”笑啐一声,秦京娘如同小鹿普通,蹦蹦跳跳的返回了卧房当中。
高阳公主府,书房当中,房遗爱盘膝打坐在床榻之上,饶是后心处受损的经脉疏浚了大半,但此时的真气竟涓滴没法将他体内残留的金翅蜈蚣毒液逼出,那些如同跗骨之蛆的毒液残存在房遗爱五脏六腑当中,就仿佛一颗定时炸弹,虽是都有卷土重来的能够!
说完,襄城徐行走出会昌寺,志对劲满的登上了回长安的马车。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空谷幽兰,何郎是在说我么?”
思惟间,秦京娘排闼走出内室,看到换过衣衫后的秦京娘,房遗爱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襄城话说一半,辩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心中残存的佛心如同警钟般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公主,贫僧早已斩断尘缘,此等事与我无干。”
见秦京娘扣问,房遗爱挠了挠头,不肯定的答复道:“统共十一二招了吧,国公还教了我几趟秦家枪法。”
此时的秦京娘换去袍服,穿上了一件青色短打,呼应着她那巾帼、豪气的气质,不由愈发动听。
“好啊,爹爹竟然将秦家枪法都交给你了!”说着,秦京娘用心嘟嘴道:“秦家枪爹爹就比大哥都没舍得教,竟然传给了你这个小贼!”
见房遗爱到来,秦京娘莞尔一笑,小跑到其身边,说道:“何郎,用过饭了么?”
见心上人夸奖,秦京娘脸颊绯红一片,轻啐道:“好啊,何郎!你又笑话人家!”
遐想到秦琼之前的警告,房遗爱不由后背一阵发凉,暗想,“现在不但单一名秦元帅,再加上一个力杀四门的勇将大舅哥,我今后岂不是要被京娘欺负?”
“哪有,我实在夸奖娘子仙颜动听呢。”
说完,辩机走到书案前,合上他经常誊写的佛教,转而竟拿出了一本中庸!
“真的么?比起你那原配老婆如何?”
“漱儿说,法师莫让她望穿秋水想断柔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