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查?”得知才子心中所想,房遗爱悄悄拿定主张,敏捷喝完热粥后,有些难堪的对李丽质道,“丽质,我筹算去老丈家逛逛。沽些酒感激他一下。”
接过银钱,来到大唐后第一次向女人伸手要钱的房遗爱,自发有些羞臊,用心撇着京腔道,“这些碗筷就有劳娘子清算了吧。”
“丽质。”
遐想光临出门前,李丽质的温软细语,房遗爱缓缓取出怀中的山查果干,放在了木桌上面。
“仁兄……”
说完,李丽质喝下最后一口热粥,自语道,“如果有几枚山查和粟米一起煮最好不过了。”
等惠邻近晌午,工夫不负故意人,房遗爱这才在酿造果酒的小作坊里,找到了一些用来提味的山查果干。
“朋友!”李丽质被房遗爱的语气逗得花枝乱颤,轻啐一声后,开言叮嘱道,“谨慎路滑。”
将果干含在口中,房遗爱只觉满口苦涩难耐,本来甜美的山查现在对于他来讲涓滴不亚于相思的鸩毒!
望着两旁清冷的街道,房遗爱四下张望,不解道,“方才集上人还挺多的,如何一眨眼的工夫连摊子都收了?”
走在山村的巷子上,饶是房遗爱怀揣苦衷,却也发觉到了一丝非常。
二人坐在木桌之上,不时为对方添夹下饭小菜,仿佛一副豪门伉俪的模样。
看着草纸上熟谙的笔迹,房遗爱只觉双腿一软,接着瘫坐在了地上。
说完,老猎人点头感喟的走出茅舍,撇下房遗爱单独一人坐在屋中发楞。
刚才李丽质偶然的感慨,却被房遗爱记在了心中,见才子想吃山查,他这才胡乱编了一个借口,去到集市买山查去了。
见房遗爱转醒,李丽质微微一笑,将热粥放在木桌之上,笑容如花的道:“我做好了粟米粥,仁兄快来吃。”
过了半晌,听到屋别传来脚步声,饶是房遗爱已经得知李丽质回宫,却还是忍不住迎上了前去。
饶是房遗爱怀揣银两,但连续扣问数家过后,却也没有找到半点山查的影子。
“好,昨日老丈送来了只雉鸡。待会我就把它炖上,中午陪仁兄小酌几杯。”
望着屋中炉火上的瓦罐,房遗爱只觉心急如焚,四下寻觅,找来的倒是一张写有寥寥数语的草纸。
“好嘞!”
听着心上人在耳边的打趣声,李丽质目光忽的有些迷离,喃喃道,“仁兄,我等你考中状元来宫中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