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心机被高阳猜透,一脸不成置信的道,“漱儿,你是如何晓得的?”
“哈哈,姐姐果然得了相思病!”说着,高阳搬起木椅坐在李丽质身边,道:“姐姐前日公开向长孙冲退婚,若不是芳心另有所属,如何会无缘无端的退亲呢?”
高阳得知李丽质的心上人是何足道后,惊奇失声道,“姐姐的心上人竟然是布衣榜首何足道!”
沉吟半晌,身为后宫之主的长孙皇后灵机一动,轻声道,“无妨,比及臣妾查明何足道品德、才学如何,再来决计丽质的婚事却也不迟。”
李世民见长孙皇后拿定主张,随即顺水推舟,将长乐、高阳两位公主的难事,一股脑全都推给了长孙皇后,“好,如此丽质、漱儿的事情全由皇后决定吧,朕被国事搞得焦头烂额现现在委实提不起心机办理后宫之事了。”
见李丽质笑容光辉,高阳略显惭愧的支吾道,“不过……不过何榜首为了救漱儿,仿佛被突厥贼子打中了后心。”
李丽质回想着她与房遗爱的点点滴滴,动情间杏眸热泪盈眶,视野早已昏黄不清。
“不知仁兄此时在做些甚么,听母后说他正住在秦府涵养,已经两日未曾见客了。”
在李世民、长孙皇后扳谈的同时,高阳徐行踱入李丽质寝宫,站在蜀锦孔雀开屏屏风后,偷眼打量起了坐在书案前望月发楞的嫡长姐。
听到高阳的安慰,李丽质脸颊闪现出一丝笑意,喃喃道,“真的么?但愿如漱儿所言!”
“恩,好甜。”吃着高阳亲手做的羹汤,李世民气间的肝火顿时随风而去,喃喃道,“房遗爱那混蛋实在可爱,待等漱儿气消了再做决计吧。”
“此事我只对漱儿一人说,漱儿千万不要泄漏出去啊。”此时饱受相思折磨的李丽质,见高阳情愿充当倾诉工具,愁烦下随即报告起了她与“何足道……”之间的旧事。
高阳躲在屏风后,见李丽质泪洒书案,这个生性纯良的小丫头那里还能坐视不管,赶紧跑到李丽质面前,轻声安抚道,“丽质姐姐,你怎地哭了?”
放下房遗爱轻浮襄城公主一过后,想到阿谁名誉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李世民沉吟半晌,有恐失了长孙皇后娘家面子的她,随即出言摸索道:“眼下丽质为了何足道与长孙冲退婚,此事该当如何?”
遐想起长孙皇后之前的叮咛,高阳随即为与李丽质交心找出了话题,“姐姐,能不能对漱儿讲讲你的心上人是谁?”
高阳见李丽质有些落寞,此番身受长孙皇后拜托的她,话锋一转安抚道,“照漱儿看来,姐姐不必担忧。何榜辅弼比长孙冲清楚就是云泥之别,到时只要姐姐咬紧牙关,父皇必然会应允这门婚事的。”
得知心上人之前曾经救下高阳后,李丽质笑容如花,暗想,“仁兄接连救下我和漱儿,挫败了突厥贼子的险恶用心。想必确是大功一件呢!”
“哼,姐姐哄人。”望着李丽质蕉萃的面庞,同病相怜的高阳顿时便参透了她的心机,“姐姐是不是在驰念心上人?”
细细思忖过后,李丽质点头点头,“是啊,当夜在太白山中。阿史那英劫也曾说过仁兄便是望月台上的少年豪杰。”
见高阳这般神采,李丽质掩面一笑,误觉得高阳恋慕本身遭受的她,羞答答的点头应道,“是啊,恰是何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