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厅外,获得老寺人白简的禀告,生性温淑的李丽质顾不得抛头露面,随白简一起疾行,径直来到了御花圃当中。
走进万花厅,见李世民坐在棋桌前含怒不语,长孙皇后敛衽存候,转眼打量起了长孙无忌、柴绍二人。
听到嫡妻的温软细语,李世民气中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伸手指向棋盘道:“何足道此子为人过分傲慢,竟敢在方寸间多次逼迫寡人!”
话说一半,长孙皇后话锋一转,低语道:“不过,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想来何足道乃是长安生员榜首,圣上若为了戋戋一盘围棋将他斩首,恐怕会令天下举子寒心啊。”
见李世民转怒浅笑,长孙皇后、柴绍暗自松了一口气,而长孙无忌却非常忧?,心中暗自祷告李世民能将“何足道言语轻浮长乐公主……”一事健忘,要不然待会长孙澹到来,两下对证他头上的欺君之罪算是没跑了。
李世民不明就里,出于对女儿的珍惜,冷哼一声,对长孙皇后道:“手谈之事临时不提,可何足道当日与长孙澹国子监对弈之时,曾出言轻浮丽质,这桩大罪又该当如何?!”
思惟间,长孙无忌正要出言周旋,却见柴绍起家鞠躬,回了一声遵旨后,便忙着到厅别传旨去了。
遭到长孙皇后瞪眼后,长孙无忌更加惴惴不安,站立在厅中忐忑万分,心中只恨本身自作聪明,以及那该死的柴绍从中出言周转,乃至于令他没法与长孙澹串供!
见长孙皇后出言扣问,长孙无忌鞠躬回禀,“此事微臣也是听小儿提起的。”
说着,李世民捧盏饮茶,对长孙皇后道:“皇后从立政殿一起行来辛苦了,坐下安息安息吧。”
见长孙皇后到来,柴绍、长孙无忌心中俱是一喜,拱手齐声见礼,“拜见皇后娘娘。”
听闻长孙皇后的责斥,余下两名羽林军面面相觑,躬身言道:“启禀皇后,刚才万岁传旨命我等待旨杀头。”
在长孙皇后那里吃瘪后,本来筹算求胞妹讲情的长孙无忌骨寒毛竖,不明真情的他非常费解,为何长孙皇后会没出处的对他如此冷酷。
不过怕甚么来甚么,消了输棋之恨的李世民,转而便想起了之前长孙无忌心口假造的谎话。
“朕已经差人去到太病院传长孙澹了,待会唤何足道与长孙澹两下对证,谁是谁非天然立见分晓。”
见房遗爱面色乌青,羽林军更是手持利刃,长孙皇后凤目含怒,冷声道:“皇宫大内怎能等闲亮刀?还不速速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