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丽质如同春蕾般含苞待放,房遗爱心中玩意大起,双手相扣垂在身下,故作失落道:“哎!当日贤弟不辞而别,害的愚兄悲伤了好些天呢。”
见李丽诘责起,高阳随即回想起了当日洞房中那极具旖旎的一幕。
“仁兄,本日父皇在花厅所传口谕你已经听到了。还望仁兄昂扬攻书,早日得中状元才是。”
李丽质初越雷池,现在心中小鹿乱闯,对心上人天然百依百顺,“好,但凭仁兄。”
四目相对,情到浓时始见深,眼看就要燃起烛天烈火。
“不可,眼下欺君之罪还未化解,我若取了丽质的守宫砂,长孙皇后降下罪来我是如何消受得起?!”
一番衡量,房遗爱心中的邪火终究被明智克服,环搂李丽质,喃喃道:“贤弟,待等为兄插花披红之日,你我再同赴巫山可好?”
相拥无语,半晌过后,望着门外夜空中一轮明月,房遗爱忽的“文抄公……”附体,对李丽质道:“贤弟,为兄送贤弟一桩定情之物可好?”
嬉笑过后,高阳对着李丽质摆出一副鬼脸,转而一蹦一跳的走出了房门。
说着,生性温淑的李丽质在情素的差遣下,竟自凑到房遗爱颈间,咬了下去。
“令狐冲就是俊儿哥么?怪不得二人如此相像呢!一样爱好喝酒,一样放荡不羁,一样不尊礼法,难怪会在洞房花烛夜对漱儿实施家法呢……”
长久娇羞过后,高阳含混不清的支吾道:“这是我和俊儿哥之间的小奥妙,不能奉告姐姐的!”
“当日山村梅林明誓,贤弟句句珠玑之言犹在愚兄耳畔啊!”
高阳走后,李丽质笑骂一声,“漱儿更加没有分寸了!”
见李丽质热泪盈眸,房遗爱暗骂本身出言无状,疼惜下赶紧哄劝道:“我方才只不过是一句打趣,如何贤弟竟自哭了起来。”
抬头望向情郎,李丽质轻咬朱唇,眸中果断之色一闪而过,“如果父皇执意将我嫁给长孙冲,小弟甘心一死明志!”
“仁兄,当日不辞而别丽质自知有负仁兄,这些天来夜不能寐,心心惦记取的俱都是仁兄。”
房遗爱伸手搌去才子脸上泪痕,凑到李丽质耳边,私语道:“贤弟待我恩典鄙人感念于心,当日长安堆栈口送丸药,吸出脖颈毒血,贤弟真当愚兄睡着了不成?”
将青萝幔帐完整收起,见房遗爱身着李世民犒赏的明黄便服,李丽质轻咦一声,猎奇的问道:“咦?仁兄这不是穿有袍服吗?莫非是用心坦白漱儿的?”
遐想到房遗爱那既和顺又霸道的气势,高阳脸颊红云闪现,一向延绵到了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