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坐在木椅上,眼望萧呈乾,颤颤巍巍的问道:“萧大夫,你刚才间所说突厥犯境此话当真?可有根据。”
“你怎地敢殴打重臣子嗣!”见长孙润被打,萧呈乾大吃一惊,情急下出言对房遗爱呵叱道。
见“何足道……”为恩师出头,不明就里的杜翁点头浅笑,历经朝代兴亡、存亡荣辱的他,心中早已沉浸下的热血,竟悄悄涌动了起来。
得知突厥公然兵犯雁门关,房玄龄心系亲子安抚,再次心血上涌,面前一片昏黄,随时都有能够芥蒂复发。
长孙润一向在旁旁观,现在见仇敌尽在面前,不由搬出萧呈乾的官职,威胁起了房遗爱,“大胆何足道,见了银青光禄大夫为何不可礼?!”
萧呈乾晓得“何足道……”与房玄龄乃是师生,又因为前几日何足道策马奔驰闹市对其有了更加深切的熟谙,此时面对房遗爱的瞪眼,这位银青光禄大夫竟自没了脾气。
“施礼?”走到长孙润面前,房遗爱心中肝火一时不能自已,激愤下那里还顾得上甚么品级身份,竟自扬手狠狠抽在了长孙润的脸颊之上。
“恰是门生!”房遗爱用心为父亲疗伤,面对萧呈乾的扣问,爱搭不睬的敷衍了一声。
叫骂声落下,房遗爱随即将身站立在房玄龄身边,对着长孙津冷声言道:“门生国子监生员何足道,一时粗心未曾看到长孙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萧呈乾之前被房遗爱凛然的目光看到,自发有些失态后,仗着胆量问道:“你就是何足道?”
“何足道……”接连掌掴出言不逊的长孙润、萧呈乾,引得棋馆内世人热血沸腾,纷繁为昏睡不醒的房玄龄出了口怨气。
点昏父亲后,房遗爱将真气运送到父亲体内,借此为父亲温养身材,同时化解了其胸中击散的怨气。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连同杜翁在内里的世人面露吃惊之色,望向房遗爱,不由暗自奖饰起了他是个有血性的男人!
见萧呈乾再次调侃房玄龄,房遗爱双拳紧握,恨不能冲列席间将这位言语尖钻刻薄的银青光禄大夫乱拳暴揍一顿!
待等萧呈乾退回,长孙津望向坐在木椅上神采恍忽的房玄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横生奸计。
长孙津不似长孙润、长孙澹那般不识大抵,目睹兄弟被当众掌掴,饶是胸膛升起怨气,但神采举止却与平时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