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啊,我曾经听父亲说过,万岁为了长公主订婚一事,还在万花厅大宴功臣来着呢。”
“杜丞了解破房俊身份,眼下实在企图尚不了然,倒不如顺其天然生长下去,不到万不得已却也不能轰动皇后娘娘!”
几人扳谈间,杜如晦叮咛太小二,转步进入了雅间当中。
“我传闻何足道与长乐公主两情相悦,想来现在他早就已经自以为是皇家驸马了吧?”
“兄台可曾想过,长公主女扮男装进入国子监攻书,何足道不明就里倒是如何晓得的?”说着,长孙津抬头喝下一杯酒浆,苦笑道:“何足道必然是打通了宫中内侍臣,这才会有目标的靠近长公主!”
“是啊,何足道既然医术高超,怎地忍心见恩师饱受病痛折磨?”
三楼上,一众文人见堂堂宰相竟亲身出门点菜,不明就里的他们,心中对“何足道……”的怨气更甚了几分。
获得世人回应,长孙津拍案感喟,恨声道:“只因何足道花言巧语利诱长乐公主,长公主这才会与我兄长退婚。想订婚一事满朝皆知,何足道此举实则是在打我长孙家的脸面!”
“哼,好一个傲慢的布衣榜首。不过是前日被万岁犒赏了龙衣、御马,转眼就摆起了架子来!”
坐在席间,房遗爱左看看谢仲举,右看看秦京娘,苦闷当中长叹一声,干脆捧着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见世人的情感被哄动,长孙津窃喜一声,随即假造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抛给了义愤填膺的醉酒文人们。
见谢仲举扣问,房遗爱干脆一股脑的将进门后的委曲说了一遍,心想,“想来杜叔父与爹爹订交甚厚,倒不至于将我化名之事鼓吹出去吧?”
“房俊即使行动不端,那也是人家房府的家务事。何足道为何敢口出大言?还不顾尊卑殴打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
杜如晦出门后,站在门外一边为房俊等人把门,一边对小二叮咛其了所要菜肴、酒水。
听闻长孙津假造出的谎话,文人才子面面相觑,眸中疑虑不言而喻。
“咏梅诗、侠客行、陋室铭,这些都是他抄来的?”
三人席间,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半晌也没人开口扣问。
秦京娘固然心焦,但见心上人被“面瘫小寺人……”呵叱,心中顿时升起了顾恤之意,“贵差,想来何郎他并不是成心的,你就不要指责他了。”
长孙津有目标性的诽谤“何足道……”的言语,说得众位文人才子心胸激愤,恨不能立即冲进雅间与“何足道……”实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