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张文几人的企图,自认是房遗爱半个教员的杜如晦含笑点头,回身对房遗爱道:“足道,几位公子前来找你议论文墨,还不快快见礼?”
“哦?本来是叔宝的令媛,算起来你还该喊我一声伯父呢。”
世人齐声对杜如晦拱手见礼后,转而将目光看向了为首的张文。
细细打量房遗爱,见其身着一件皂袍,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张文自叹不如,心中妒恨之意悄悄减轻了几分。
“张年兄嘉奖了,门生承蒙众位年兄抬爱,榜首二字是不敢当。”
固然喝了很多水酒,但面对文臣魁首,一代贤相杜如晦,张文却不敢有半点猖獗,“伯父身材安康,有劳丞相挂怀了。”
杜如晦与张亮乃是旧识,加上张文得中解元一事也曾传闻过,一番打量过后倒是对他有了一丝印象。
推开房门,身着红袍的张文率先进入,一干文人才子紧随厥后,世人并排站立在雅间门前,望向杜如晦尽都是恭敬、谨慎的模样。
见世人神态奇特,房遗爱心中极其不悦,心想,“他们几个莫不是特地来找茬的?”
言语间,房遗爱悄无声气的将世人夸了一遍,接着做出一副谦逊的姿势,对一干文人拱了拱手。
“杜丞相。”
而张文几人遭到长孙津的勾引,心中盘算以为“何足道……”是一个拾人牙慧、欺世盗名之徒,昔日傲岸的心性现在垂垂收缩起来,纷繁筹算用诗词歌赋考教、挖苦一下这位如假包换的“文抄公……”
得知“何足道……”公然跟从山野老者学习过文墨,张文世人轻声冷哼,眉宇间鄙夷、轻视展露无遗。
话音落下,身为长辈的杜如晦率先拿起双箸,正筹办夹菜动筷,却被俄然翻开的房门扰乱了思路。
听闻杜如晦的话语,秦京娘敛衽见礼,怯怯的唤了一声“伯父……”
“是啊,我与京娘早已私定毕生。”房遗爱对迎娶秦京娘所要蒙受的困难一清二楚,不过难堪之下也只能明知故问道:“叔父为何这般模样?”
见张文一脸伪善笑容,房遗爱心间微颤,暗想,“这孙子浑身酒气,还拿言语阿谀我,想必是来找茬的!”
见文人才子夺门而入,正想与房遗爱交心扳话的杜如晦稍觉绝望,放下双箸,起家对着张文等人拱手打了声号召。
遭到杜如晦提示,房遗爱踱步向前,站在杜如晦身边,拱手对张文等人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