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发楞过后,长孙皇后长叹一声,暗想,“突厥如果攻打雁门关,万岁必然会将房俊调回长安,倒是何足道、房俊文昌庙义结金兰……”
躺在床上,酒意未散的李世民双手揉着太阳穴,说道:“皇后念来寡人听听,倒要瞧瞧到底是甚么大事,竟能让中书省那帮人连夜送来急奏!”
“诚惶诚恐中书省众臣僚启奏:自年关后突厥标兵流连于雁门关前,据突厥国中眼线禀告,吉利可汗在赤水湖演兵,模糊有进犯雁门关之意!”
与长孙皇后相视一眼,李世民气中有些温怒,正筹办与嫡妻重订鸳盟的他,邪火被当头浇灭天然会是以感到有些不悦。
王有道话说一半,俄然被白简箭步向前捂住了嘴巴。
“启禀万岁、国母,中书省有封奏折递来。”
过了半晌,李世民走出立政殿,在白简、王有道的伴随下,疾步朝紫宸殿走了畴昔。
被白简言语提示,睡意昏黄的王有道刹时来了精力,双手微微发颤,不住朝立政殿中打量,恐怕之前的讲错话语被李世民听到。
开门接过奏折后,长孙皇后关上殿门,徐行走到凤榻前,双手将奏折递到了李世民面前。
听闻杜如晦的话,秦琼点头回声,“不错,先不说万岁非常赏识你的才调,就算狠下心要杀了你以正国法,长乐、高阳二位公主如何能够承诺?到时跑到万岁面前一哭一闹,欺君之罪大抵、八成、应当、或许就会不了了之了吧?”
得知颉利可汗在赤水湖演兵,李世民猛地起家,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攥的死死的,心间气愤自不必说。
从秦府回到大明宫,得知李世民酒醉驾临立政殿,白简不敢怠慢,这才来到立政殿前与王有道打起了秋风。
听闻王有道的回禀,李世民冷哼一声,一边换下衣衫,一边说道:“这都半夜天了,有甚么奏折不能明天早朝再说?寡人养着中书省这班大臣难不成是叫他们来玩的吗?一群吃粮不当差的安排!”
倚靠在榻上,李世民轻揉额头,见长孙皇后迟迟不作声,心中不由闪过了一丝猎奇。
“咱家自打在秦王府便奉养娘娘,从未见她有过如许焦心的时候,不过当年玄武门那天凌晨……”
见李世民有些小孩子气,长孙皇后点头苦笑一声,取出上面的火漆后,展开奏折细心观瞧,不由眉头频皱,凤眸中随即闪过了一丝焦炙担忧的神采。
话虽如此说着,但李世民还是对长孙皇后点了点头,表示她将奏折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