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房遗爱、候霸林捂嘴轻笑一声,心想,“我们本来就没筹算让他往下跳。”
候霸林一脸奸笑的看向张文,挤眉弄眼说道:“走吧,爬到五凤楼,再从上面跳下来!”
惶恐下只顾着低头赔罪的张文,天然不会发觉二人的目光,不明就里下觉得抓到但愿的他,连连点头,“是啊,少公爷要小弟当街匍匐,想来我的脸面往那里放呢?”
“是啊,少公爷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小弟这一遭吧。”
张文见“何足道……”明知故问,暗啐了一声,强挤出一丝笑意奉迎道:“少公爷要小弟滚爬到五凤楼,还望何年兄讲小我情。”
听过候霸林报告赌约一事,白简抬眼看了看身前的张文,嘀咕道:“张文?勋国公张亮的子侄?传闻这小子在五凤楼就曾经灌过何兄弟,咱家跟张亮素无来往……眼下干脆卖给他们小弟兄俩一个顺水情面。”
见“何足道……”垂垂走远,解元张文长出一口气,嘟囔道,“哎呦我的天啊,多亏了何足道没想起之前赌约的事……”
“他日小弟做东,请会元与长孙兄到五凤楼喝酒,会元必然要赏光前来啊。”
张文窃喜的话语方才落下,只觉肩头一沉,候霸林便将手掌搭在了这位解元郎身上。
“哎呀,霸林老弟,一句话笑话如何能够当真呢?”
“长孙兄、萧兄,本日小弟幸运的中会元,心中不慎惶恐,他日想请二位兄台去到五凤楼喝酒压惊,不知二位年兄可否赏光一叙?”
候霸林见二人耍起了光棍,嘴角微微上扬,抓住张文向前一步,大声呼喊起了即将走出人群的白简、房遗爱。
说过两句酬酢敷衍话后,长孙津二人回身挤进人群,灰溜溜的骂娘分开了。
见死党被“何足道……”三言两语吓走,张文残存的底气顿时一抽见底,苦着脸望向房遗爱,拱手道:“何年兄,小弟一时嘴欠获咎了年兄,还望会元不计前嫌,与小弟讲小我情。”
说完,白简、房遗爱挽手而行,完整将长孙津晾在了原地,清楚就是当他这位第二名贡士又如氛围普通。
见白简成心卖情面,本来就对张文没甚么好感的房遗爱,当然一口承诺了下来,“就依总管。”
当着白简和一众举子,方才得中“杏榜提名……”的房遗爱不好对张文的告饶置之不睬,强耐着性子问道:“张年兄何出此言?小弟并未与年兄难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