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立政殿门口,见白简与王有道并肩站立,高阳黛眉微皱,刹时便猜中了李世民龙驾在此。
“突厥此次兵犯雁门关,兵强马壮将士如云,绝非窦建德、刘武周之流可比,想来怕是一场硬仗啊!”
要求二人无果后,高阳干脆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自从房府凉亭倾诉衷肠后,她早已认定了房遗爱这位夫君,再加上《笑傲江湖》中令狐冲有房遗爱的影子,这令别离这些光阴的高阳,对房遗爱的豪情愈发深了很多,现在见没法说动父皇母后,这位小丫头干脆使出了“一哭二闹三吊颈……”的绝招。
接到授意,房遗爱金蝉脱壳一事的始作俑者,转而起家走到高阳面前,含笑道:“漱儿,突厥固然兵犯雁门关,但藩王那是我大唐的敌手,再说薛万均他们也不会让房俊上疆场的,漱儿就放心吧。”
得知突厥兵犯雁门关的动静,心系夫君的高阳心急如焚,那里还会顾得偷听甚么发言。
见高阳俄然突入,李世民、长孙皇后双双杜口不语,见女儿如此仓猝,全都暗自猜中了她已经得知雁门关的战事。
怒斥太高阳后,李世民大袖一挥,快步走出立政殿,带着白简气呼呼的去紫宸殿夺清净去了。
一心惦记取远在雁门关的夫君的高阳,那里会听得进长孙皇后的安慰,使性向旁躲了一步,抱怨着说:“两军战前刀剑无眼,危情下难保俊儿哥不会呈现甚么闪失。”
高阳被李世民问的哑口无言,夫君与江山在高阳心中划一首要,但这也仅仅是她一人所想,单单凭房遗爱是皇家驸马的身份,明显并不敷以与大唐军心做衡量。
面对女儿的苦苦要求,李世民刹时化身慈父,长叹一声,非常无法的说:“漱儿,眼下开战期近,房俊身为驸马去到雁门关满朝皆知,寡人若在此紧急关头将他调回,恐怕会对军心倒霉啊。”
见高阳俄然转性,乃至她脾气的长孙皇后先是一愣,后又夸奖她长大了懂事了,欣喜间没多想便承诺了高阳去到房府的要求。
“既然俊儿哥没法回到长安,那漱儿可否去到房府看望一下公爹婆母?漱儿已经两个月没回房府看望了。”
高阳对唐太宗的责斥充耳不闻,反而开口问道:“突厥兵犯雁门关,父皇为何不将俊儿哥调回长安?”
李世民本就忧心雁门关战事,现在被高阳这么一哭,庞大的心境顿时结成了一团,气恼下猛地一拍桌案,英主的杀伐判定刹时展露无余。
话说一半,高阳凑到李世民跟前,蹲身要求道:“父皇,趁着现在战事还未打响,还是快将俊儿哥调回长安来吧。”
说完,李世民低头清算思路,暗自思惟起了敷衍高阳的体例。
见嫡妻都是如许说,李世民无法点头同意后,随即与长孙皇后扳谈起了有关雁门关战事的筹算,想要听听贤浑家的观点,毕竟即使魏征、柴绍等人如何得力,有些事情终归是不能对外人提及的。
面对高阳的诘责,李世民支吾了几句,转而对着长孙皇后抛去了一个求救的目光。
打断二人后,高阳笑嘻嘻的说:“你们两个不要出声,待我听听父皇、母后在讲些甚么!”
说完,高阳迈着小碎步凑到立政殿前,悄无声气的将殿门推开了一条裂缝。
伸手推开殿门,高阳疾步跑到李世民、长孙皇前面前,脸颊忧心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