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阳的连番逼问,房遗爱无计可奈下苦笑一声,转而凑到老婆身前,上腔上韵的打趣道:“本日娘子升堂问案,卑人天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望着高阳背影,房遗爱颇感无法的耸了耸肩,背隧道:“漱儿就是这本性子,哄一哄就好了……待我哄她一哄。”
说着,高阳轻叹一声,看向房遗爱说出了一番令他哭笑不得的话语。
“漱儿对你很绝望!”说完,高阳将头转到一旁,仿佛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架式。
话音落下,高阳顿时起家,佯做出了一副要拜别的模样。
望着高阳身后片片灰尘,想到之前她吃惊落马的场景,房遗爱又心疼又自责,柔声问道:“漱儿,骑马必然很累吗?”
将茶杯放下,房遗爱咬牙顿脚,双手搭在高阳肩上,奉迎似的为老婆捏起了肩头。
拿定主张,房遗爱徐行朝高阳走去,嘴角也在同时出现了一丝饱含深意的笑意。
见高阳回过味来,房遗爱自知“沽酒……”一事没法撤销老婆的迷惑,无法之下一时语塞,竟自站在原地愣起神来。
连续遭到高阳四个诘责,房遗爱满脸陪笑,心中悻悻道:“这些天我一向待在长安城,这些大事那里会不晓得……”
“漱儿,雁门关实在是太苦了,一个月都见不到甚么荤腥……我是趁着怀玉不备,偷偷溜出来的。”
房遗爱正在遐想以后的场景,忽的听到高阳冷声呼喊,不由心神一颤,昂首猎奇的“呀……”了一声。
听闻夫君这番味道奇特的话语,高阳掩面一笑,啐道:“你老是这般不端庄!”
望着冷若冰霜的高阳,房遗爱笑嘻嘻的说:“喝杯香茶解解乏吧?”
“人家不顾伤害一起前来寻你,没想到寻来寻去竟寻得一个逃兵出来!俊儿哥本年已然十九岁了,想来为何还是如此吃不了苦?莫非他就如许做一辈子的纨绔吧?”
曲解之下,不明就里的高阳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式,将身坐在茶桌前,强忍着胳膊处的疼痛与心底的相思之情,冷声问道:“俊儿哥,你还不快写奉告漱儿!”
进到店房,王林对房遗爱天然千恩万谢,而房遗爱念及他两次不顾安危庇护高阳的事情,也连连拱手见礼,就如许二人酬酢了好一会,王林这才笑嘻嘻的返了归去。
饶是如许想,房遗爱却还是做出了一副惭愧的面庞,将身站在原地低头沉默不语,好似一个犯了弊端的孩子似得。
热脸碰了一鼻子灰后,房遗爱有些无法的叹了口气,暗想,“好端端的说甚么逃兵,这下可好,漱儿活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