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心间微动,随即再次果断了要难堪“何足道……”的动机,“万岁这是故意让长公主下嫁何足道?那我长孙家的脸面岂不是要丢尽了?不好,待等今后殿试时必然要找一找何足道的把柄,到时结合萧瑀将他整死才是正理!”
本身儿子三番两次被诽谤,饶是房玄龄城府极深,但脸上却还是暴露了些许喜色,走出文班,正色说:“万岁,想犬子与何足道乃是奉旨结拜,萧锐过府轻浮何足道老婆,犬子身为幼弟怎能不护着大嫂?自古道长嫂如母,此时还望万岁详查。”
听李世民说出对“萧锐被打……”一事的发落,文武群臣纷繁拱手应和,饶是萧瑀受了一肚子闷气,却也强装出了一副心折口服的架式。
萧锐手持笏板微微哈腰,一字一顿的说:“臣所言句句失实,想来二位少公爷生来朴重,怕是被房俊所煽动的。”
“明天大病初愈,不能喝酒,不过茶倒是能够喝的,恰好见地见地足道的墨宝。”
“霸林长大了,晓得为朋友两肋插刀了。想来都是何榜首这个大哥教诲有方啊,几位老哥哥明天我设席,去舍间喝几杯如何?”
见长孙无忌借口提起何足道和李丽质的婚事,被这几个半子搅得头痛不宁的李世民摆了摆手,悻悻地说:“丽质的婚事之前在万花厅朕早已言明,就看何足道和长孙冲谁的才气更高一筹了,至于房俊吗?”
萧瑀故意直言回绝,可想到长孙无忌与“何足道……”之间的深仇大恨,顿时有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感受,拱手伸谢后,二人相伴走出宫门,去到府中算计着该如何整治房俊和“何足道……”去了。
“好啊,传闻你们家有一副何足道写的侠客行?待会拿出来让咱老程瞧一瞧。”
将身走出文班,杜如晦以袖遮面轻微咳嗽几声,喃喃道:“万岁,此番何足道回籍探亲,他的老婆无端被轻浮,老臣身为人师没法袖手旁观,还请万岁还何足道一个公道。”
坐在龙书案前,回想起方才在朝会上那哭笑不得一幕,李世民轻捻髯毛,喃喃道:“何足道回籍探亲,为何没有带着秦京娘一块去?”
此言一出,萧瑀顿时愣住了,“啥?等何足道返来再作计算?那孙子但是一人能敌十数突厥军人的练家子,计算还不得把我儿子打死吗?”
“我已经说过是偶然撞见,难不成我儿是决计轻浮何足道的老婆不成?反倒是你儿子酒后无状,被罚到雁门关戍守边陲,突厥雄师挑衅天朝,他却贪恐怕死逃了返来,此等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