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我病愈了好不好?到时候半夜无人,你我两下私语……”房遗爱越说双手越不诚恳,最后惹得高阳花枝乱颤,亦羞亦嗔的伸手悄悄将这个不知羞丑的登徒子推到了一旁。
高阳点头应下房遗爱后,转而伸手插上门闩,坐在茶桌前端倪含情的谛视起了她的俊儿哥。
房遗爱点头回声,与高阳并肩走出卧房,伉俪二人站在月下喃喃低语,最后房遗爱竟捏着嗓子扮起了内侍臣,为的恰是哄这几天跟着他饱受煎熬的老婆高兴。
见房遗爱神采吃惊,谢仲举心中罕见的升起一丝玩味,手托香腮反问道:“驸马莫非不敢?”
进到卧房,谢仲举将手中的承担放在茶桌上,对房遗爱说:“这是我筹办好的官服,你快些换上。”
房遗爱看到谢仲举手中的烫金腰牌后,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点头回声,与谢仲举商定好今晚二更时分乔装夜探刑部大牢后,这才言语恭敬的将他送出了房门。
发觉到房遗爱眸中的阴鸷之色,谢仲举身躯微颤,赶紧换做以往的普通神采,轻咳一声,目光虚晃的说:“鄙人只是跟驸马开个小小的打趣罢了,驸马既然能够用药酒让襄城公主……”
谢仲举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在房遗爱面前晃了几晃后,含笑道:“下官这里有宫中行走的腰牌,想来骗弛禁军却也不难。”
话说一半,响起藏身罗帐当中的高阳,谢仲举显得有些游移,不过在遭到房遗爱“但说无妨……”的目光后,心中的顾虑这才落了下去。
高阳脸颊红云闪现,沿着冰肌一向延长到了鬓边,轻咬绛唇害羞道:“俊儿哥!你又来欺负人家!家法家法,光天化日还不知羞的!”
半夜半夜非常,谢仲举再次来到房府,多亏了房玄龄佳耦有早睡夙起的风俗,要不然她这大包小包的,恐怕要引发睿智的房丞相的思疑了。
房遗爱话说一半,俄然想到谢仲举特别的身份,自发讲错的他赶紧摸了摸鼻梁,如有所思地说:“眼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我还是快些赶路吧。”
打趣过后,房遗爱含笑说:“卑人先去榻上打坐养足真气,有劳娘子替我守关了。”
“官服?”房遗爱嘀咕着翻开承担,两件深蓝色内侍臣的无品官服,随即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真气?”高阳满脸迷惑的看向房遗爱,问道:“是不是就是那本混元心经上所记录的真气?那本书是真的吗?漱儿如何看着跟奇闻怪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