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将插花纱帽给房遗爱带上,摆布正了几下,苦笑一声,“还别说,我兄弟还真有个状元公的样儿。”
“扳连总管刻苦了,暖阁恩典房俊有生之年没齿难忘!”
李世民居高临下俯视房俊,见他身着红袍风华一时无两,沉吟了半晌,这才收回了一声近乎无声的冷哼,“如果还像以往一样锋芒毕露,何故成其大事?!”
“威慑天下?即使杀你千百遍,也难消朕的心头之恨。”说着,李世民看了白简一眼,喜色道:“滚起来!把状元袍服给他拿过来,送他出宫跨马游街!”
“兄弟,这是万岁赐给你的状元袍服,快点穿上吧。”
房遗爱撩着衣衿随后而出,世人在看到身着红袍、头戴纱帽的状元郎后,尽都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声,“好俊的状元公。”
三人屈居房遗爱之下,别离考中了榜眼、第四名、第十一名的一甲进士,前仇旧怨加于一身,现在恨不得李世民一剑将房遗爱劈死,到时候他们的名次也会水涨船高,并且还少了一个亲信大患。
听到李世民的私语,白简眉头一皱,支吾道:“万岁这……”
白简带着房俊等人徐行向前,可愁坏了万花厅中的一众文臣。
白简双手不竭揉搓着蝇帚木杆儿,神采非常为莫非:“兄弟,这是万岁爷的口谕,我也没招儿啊。”
长孙无忌、萧瑀并肩而立,眼望缓缓向前的房遗爱,眸中一时云谲波诡,双目阴晴不定,倒也跟房杜二人一样,猜不透暖阁之上那位千古一帝的心机。
“哎,都怪我老胡涂了,如何没看出爱儿竟有如此高深的才学,他是跟着谁学来的?杜如晦?”
房遗爱遭到催促,来不及细想,赶紧在白简的帮忙下,七手八脚将罪衣和红袍套在了身上。
见白简三番两次跟本身兄弟相称,饶是房遗爱再心焦,却也看破了他的心机。
房遗爱双手捧起蜀锦材质的状元红袍、以及摆布两侧插着金花的纱帽,正要将袍服披在身上,双手刚一抖搂,一件红色粗麻材质的罪衣便从状元红袍中掉了出来。
穿行在宫廷廊道间,长孙津、萧敬明、张文三人眼望新科进士最火线的房遗爱,一个个眸中全都透暴露对劲与嘲笑的神采。
站在原地等了半晌,白简这才端着木盘,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御花圃当中。
被李世民一吓,本就吓破了胆的白简浑身一颤,接着奋力跑下了暖阁,去照着李世民的叮咛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