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这不是嘛,万岁赐我插花披红游街唱名。”说着,房遗爱为了撤销老婆的顾虑,特地凑到她耳畔,说出了一句美意的谎话,“万岁还在琼林宴上犒赏了我三杯美酒美酒呢。”
房遗爱走过一栋石制牌坊,跟着三声炮响,明天这场震东长安的进士游街,也在长安百姓的喧哗中落下了帷幕。
“宴罢以后,万岁将我带到御花圃的暖阁之上,狠狠打了我一顿呢。”房遗爱假装一副非常顾忌的模样,小声说:“打完以后,万岁说此事绝无二次,不然就把我押到午门问斩呢。”
回到卧房,房遗爱唯恐高阳待会看到埋没在红袍下的罪衣,趁着老婆还没返来的空地,他赶紧换下罪衣,再将罪衣周到的藏在衣柜当中后,又顺带洗了把脸,这才坐在茶桌前细心回想起了,之前在御花圃暖阁上李世民的话中深意。
合法房遗爱思路飞扬,不竭几次揣摩李世民话中深意的时候,之前被他虚掩着的房门随即被高阳推开了一条裂缝。
看向白简,房遗爱沉吟了一会,拱手道:“房俊有一事相求,还请总管帮手。”
第476章 回府(2)
一起行走,房遗爱从最后的开阔,再到面对国子监同窗使得羞臊,终究变成了眼下感官麻痹只顾低头行走的木雕傀儡。
“万岁赐我罪衣,一来是表示我必然会被抓紧察院酷刑鞠问,二来十有八九是要我当着全城百姓赔罪,嗯,细细想来也只要这个解释最为稳妥了。”
房遗爱看向白简,见这位常日被本身戏谑的内侍臣,在落魄关头竟没有落井下石,还以兄弟相称,不由心生打动拱手道:“还请总管去到秦府将高阳公主接回房府……小弟身着罪衣游街一事,还望总管不要对秦府中人提起,免得……免得他们跟着我担忧。”
如果换了平常的脾气,高阳恐怕早就已经摔门而走了,可她此事与房俊已有伉俪之实,加上这段时候的耳濡目染,早已将将这个小丫头的心性改了大半,眼下听到房遗爱的话儿,只是悄悄点头,接着便和夫君并肩走出了卧房。
长孙津等人翻身上马,在对着白简拱手道别后,各自分道扬镳,只留下身着罪衣的房遗爱站在原地点头不语,他的一双眸子看向脚下的青石板,思路早已空空无也,状况就仿佛凌晨方才起来坐在榻上回神的孩童一样。
高阳脸颊红云闪现,伸手悄悄捻动房遗爱斜跨着的红绸绣花,讪讪隧道:“漱儿还不是怕俊儿哥有甚么三长两短,也是为了给俊儿哥留后……”
白简避开内侍臣的耳目,凑到房遗爱面前,小声道:“跟哥哥客气甚么,兄弟有甚么话就说吧。”
说完,房遗爱表示高阳起家,眼望窗外沉沉落下的落日,喃喃道:“入夜了,去给父亲母亲存候吧?”
高阳这番夹带娇羞的话儿,听得房遗爱仿佛吃了蜜一样,含笑看向老婆说:“你这小丫头常日看着清纯稚嫩,却没想到胆量竟然如此大!看我明天早晨如何清算你!”
思路被白简重新唤醒,房遗爱有些木纳的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状元红袍,径直朝着房府地点的方向走了畴昔。
“多谢总管提示,告别。”告别白简,房遗爱牵着御马径直朝一条冷巷走了畴昔,比及换上红袍、带上纱帽后,房遗爱这才骑马朝房府赶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