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世人思虑的空档,房遗爱趁热打铁,“敢问辩机法师,之前萧锐暴毙过后,你何为不来察院告密我?为甚么恰好比及我化名满城皆知以后,才来到这察院作证?”
房遗爱固然做事暴躁,但心机倒是七窍小巧,略加思考便找出了此中的马脚,嘲笑道:“敢问此事谁能作证?”
眼望伏地受刑的房遗爱,长孙无忌暗发恨声,“好一个奸滑的小孺子!前番甘心替谢仲举揽罪,却本来是为了埋没人证证言!”
蔡少炳也参与了昨夜的定计,帮腔道:“辩机法师乃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岂会口出妄言?”
房遗爱嘲笑声愈来愈响,引得世人迷惑不已,就连马周也升起了一丝猜疑。
“慢着!”马周将身站起,想要禁止,却见魏征杜口不言,自知官位不及长孙无忌、蔡少炳二人的他,支吾了半晌,只得拂袖坐了归去。
萧瑀被说得没了脾气,坐在椅子上气得胡子直抖,恨不得将手中茶杯摔在房遗爱头上,把这个口吐莲花的小贼砸死才好。
“不错,前日萧驸马重伤卧床,贫僧前去看望,这番话恰是萧驸马在病榻上亲口所讲的。”说完,辩机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在不知真情的世人眼里,他仿佛一个得道高僧,却不知这位高僧早已犯下了佛门八戒中的半数还多。
长孙无忌觉得房遗爱吃不消刑杖,大喜之下,对辩机说道:“辩机法师,还是将当日萧锐的原话说讲出来吧,好让此人犯心甘甘心的画供。”
“想谢仲举早已被开释回家,供招之上写得明白,此案早于他没了干系。至于宋国公所说的毒药,现在那边?拿来我看!”
受刑过后,房遗爱直视辩机,顿时升起了要抨击这道貌岸然的秃驴的设法。
一席话说得辩机哑口无言,站在原地只顾送念佛号,谎称超度萧锐亡灵来袒护本身的理屈词穷。
“法师有何高见?固然说来。”长孙无忌昨晚与辩奥妙谈一夜,终究将冲破点盯在了死去的萧锐头上,现在见合作火伴出言答对,随即便做出了公道忘我的主审模样。
“二十九。”
第490章 辩机被坑(2)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现在萧锐已被你毒死,此人证去那里找来?”
房遗爱趴在地上,眼望辩机和尚,眸中阴鸷一闪而过,冷声扣问道:“敢问法师,此事是萧锐亲口对你说的?”
“三十打完!”
两名衙役再次实施,饶是房遗爱运起真气,却还是被打的鲜血淋漓,额头上尽是晶莹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