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府门,送走依依不舍的李丽质和叮咛万千的白简后,房遗爱手牵缰绳,与高阳并肩朝房府走去,期间手掌紧紧攥着老婆的玉手,不舍之情尽数揭示。
忍着猎奇抿了一点茶水,细细打量大哥,房遗爱含笑道:“大哥,你该不会刚巧路过吧?”
固然重生以后,并没有跟房遗直有过交集,但在之前的影象当中,房遗直倒是一个驯良可亲的大哥哥,此时兄弟二人对坐交心,多少将房遗爱心中的苦闷压下去了点。
李丽质轻啐一声,“漱儿不要听仁兄瞎扯,之前在太白山他也曾遇见过狼群,三四十只恶狼都拿他没甚么体例,仁兄这是在开打趣呢。”
轻催马匹,房遗爱走在宽广的官道上,眼望周遭郁郁葱葱的风景,苦笑道:“不知何时才气返回长安啊!”
“状元郎,河南道不比别的州县,辖下官员多数乃是关陇门阀出身,此次去怕是要受些磨难了。”
房遗爱转头看去,却见一人身着白衣坐在茶摊儿前,正捧盏含笑打量着本身。
生硬的语气让房遗爱心神一怔,望向父亲,却见这位当朝宰辅眼圈红起一片,这才晓得严亲心中的实在情感。
前行了约莫半个时候,房遗爱转向通往河南道的岔道,刚走上没一会,便碰到了一个小茶摊儿。
“俊儿哥,我会奉养好公爹婆母的,你放心措置好公事吧。”
“这是河南道关陇门阀的干系图,看完记得烧掉。”房遗直话语云淡风轻,却实在让房遗爱吃了一惊。
房玄龄、卢氏夫人昨晚接到唐太宗口谕,晓得儿子今早就要出京,急的更是彻夜未眠,大朝晨连朝会都没顾得上,站在门前等候起了前来告别的房遗爱。
杜如晦等人站在长亭中,一向比及房遗爱的身影不见,这才连续走下了长亭。
“二弟,如此焦急赶路?倒是没看到愚兄?”
“遗爱啊,我们几个方才下朝,就从白简那儿传闻了你要离京的动静,这不仓猝换上便服,赶到长亭给践行来了。”
来到房府,见爹娘站在门外等待,房遗爱眸子顿时泛了红,与爹娘话别了好一会后,转而对高阳说:“漱儿,俊儿哥不在长安时,必然要照顾好爹娘,好吗?”
李丽质的话语,和缓了一些即将分别的凝重氛围,三人又说了一会话后,目睹天气不早,房遗爱叫小厮备好马匹、载好行囊,筹算去往房府告别父母,趁早离京免得徒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