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火气?有你在,我还用这个法儿消火?”房遗爱苦笑不迭,在女人面前他实在没体例摆谱,更何况是面对心存惭愧的秦京娘。
“小贼,你如何了?肚子不舒畅?”秦京娘走到廊道前,见房遗爱弓着腰磨磨蹭蹭,猎奇的道。
秦京娘宜喜宜嗔的话儿,再次令房遗爱吃了一惊,两眼瞪得溜圆儿,缓了好一会这才回过味来,“啥?万岁派来帮我的人……是你?”
短短几个字,勾的房遗爱心血上涌,嗅着才子披收回来的模糊兰香,这位房县令顿时做出了回应。
“小贼!”秦京娘身着绯绿小襟,上身外套香色比甲,头上青丝绾在脑后,扎成了一条乌黑的马尾,模样要多姣美有多姣美。
秦京娘负手前行,房遗爱勾着腰渐渐磨蹭,神采更是显得有些奇特。
房遗爱稍稍一怔,细细打量秦京娘的神采,见其双眸闪动不定,刹时便看破了这小丫头的把戏。
耐烦思虑过河南道官员态度后,房遗爱谨慎收好纸折,固然大哥叫他看完当即烧毁,可如此一件宝贝,他不背个滚瓜烂熟,那里舍得去毁掉。
策马疾走,房遗爱好言赔笑,秦京娘面若秋霜,胶葛间,便来到了位于长安城百里外的驿站当中。
房遗爱心底抱怨一声,自顾自的坐在饭桌前,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吃的倒也痛快,而秦京娘则被他用心丢在一旁,想要杀杀这小丫头煞气的房县令,如何会就此服软。
“一间寝室?”
“啥?跑这么快?不会是盗贼吧?”房遗爱扭头看去,待等看清来人边幅后,差点没从马鞍上栽下去。
秦京娘跳下床榻,手托香腮喃喃道:“驿丞官儿笑的猎奇特呢,你说是为甚么?”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眸中邪火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强装出来的平静。
千娇百媚的秦京娘,听到房遗爱的话后,神采忽的一变,冷声道:“此行前来万岁有旨,若你不晓得清心寡欲,就叫本女人对你实施家法。”
“不是你这小贼向万岁讨的帮手吗?”
房遗爱一向比及秦京娘策马平行,这才缓过了神来,“京娘……你如何追来了?”
看着地板上,整齐展开的被褥,房遗爱白了秦京娘一眼,支吾着道:“这算何意啊?”
“喂,小贼,亏你还是当朝状元郎呢,就不晓得谦逊一二?”秦京娘嘟着嘴,坐在饭桌前,眼望吃得苦涩的房遗爱,有些抱怨的道。
“哎呀,看了半天公文,倒真有些乏了……”站起家来,房遗爱伸着懒腰话说一半,顿时便愣住了。
“二位上官,一起驰驱劳累了吧?喝点酒解解乏,睡得也苦涩些。”将放有餐饭的木盘放在饭桌上后,驿丞官儿面带坏笑,快步退出了房中,临走还不忘知心的带上了房门。
目睹秦京娘愈行愈远,房遗爱按捺下心中猜疑,连催坐骑,快速朝秦京娘追了去。
“何意?”秦京娘杏眸狠狠瞪了小贼一眼,坐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用心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儿,娇滴滴的道:“奴家怕官人夜里上火,睡在地上消消火气也是好的。”
房遗爱忍着摩挲,向前疾行了疾步,心想,“肚子不舒畅?待会管束你晓得本县令枪法的短长!”
此言一出,房遗爱与驿丞官儿不约而同的看向秦京娘,眸中尽是不测之色。
正在房遗爱背后嘲笑时,驿丞官儿端来饭菜、茶水,还知心的拿来了一壶烧酒,看模样明显是个老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