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进变脸变色,房遗爱轻咦一声,“如何了?回梦楼是法场啊?你怕甚么。”
伴跟着曹州知府登上回梦楼顶层,面前的气象再次让房遗爱吃了一惊。
范进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谢瑶环杏眸狠狠瞪向房遗爱,仿佛要将其活剥了似得。
舔着脸说完自证明净的话儿,房遗爱快步走出正堂,那里还敢去瞧谢瑶环那如同寒刀冷剑普通的目光。
“宋国公……”曹州知府眼睛一转,轻叹道:“可惜啊,萧锐驸马少年人才,竟是被何足道那小贼害了。”
“房县令,此番到任怕是要受些贫寒了,我们河南道不比长安繁华,诗酒流连怕是不能得偿所愿啊。”
房遗爱喃喃一句,随即升起一丝迷惑,“之前范进说梅竹生和王通对商户私设银税款项,为何这回梦楼不受影响?事出变态必有妖,王通一介莽夫打打杀杀还能够,出运营策、暗中取利……”
范进左手扣着右手手腕,低手含笑徐行走过,颠末半天的扳谈,这位老墨客一样发明了谢瑶环耳垂上的针眼。
“无妨,王通做事有些鲁莽,冲犯之处我这个做姐丈的,替他给房县令、范师爷陪个不是。”曹州知府轻抿酒水,放下酒杯时与梅竹生互换眼神,再次提起了催交税粮的事情。
曹州知府对长安动静的把握,全都来源于下属长孙安业,现在见房遗爱对萧瑀府中的事情了如指掌,这位自认动静通达的知府顿时撤销了对房俊身份的狐疑。
酒过三巡,曹州知府停杯不饮,轻叹一声,皱眉道:“梅坞县乃是河南道受灾最严峻的处所,加上大水众多,管理起来实在有些毒手……房县令,可知前两任县令的悲壮遭受?”
“梅师爷,这几天你查对好账目,尽快将税粮上交府库吧,眼下我朝与突厥开战期近,这军粮实乃重中之重啊。”
“如此就请知府移驾回梦楼可好?也好让下官尽一尽部属之心。”房遗爱面庞恭谦,扮猪吃虎的伎俩玩的更加得心应手了。
“还得说是梅竹生这只老狐狸。”房遗爱看向梅竹生,见他寸步不离曹州知府,心中更加认定这两人只见必然有极其深厚的渊源,不然戋戋一个刑名师爷,如何能跟一方太守说谈笑笑?
“全仗知府。”房遗爱翻身看向梅竹生,小声问道:“知府远路而来怕是还没用过饭,眼下将近到中午了,不知梅坞县中可有甚么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