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明显低估了襄城的察看力,固然昨晚收到突厥军人的惊吓,但襄城却并没有像高阳那样被吓得魂不附体。
房遗爱坐卧在床榻之上,心中又恨又悔,他千万没有想到,襄城公主对于他的拯救之恩不但没有涓滴戴德,反而竟以此威胁、逼迫他就范!
遐想到之前襄城前来所说的那番话,房遗爱双手紧握,恨声呢喃,“襄城,你可真是高阳的好姐姐。看来高阳在会昌寺与辩机和尚了解,也是出自你这位庶长姐之手了?”
抖了抖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房遗爱苦笑一声,目光随即看向了书桌上的灵珠草,“这必然是灵珠草的服从吧?”
这几天接连领教太高阳、襄城二位皇家公主骄横脾气的房遗爱,不由对阿谁敢爱敢恨的秦京娘生出了一丝情素。
颠末周天运转,饶是丹田处的真气近乎充盈,但房遗爱却始终没法打通后心处受损的经络。
怒极之下,房遗爱知觉四肢酸软有力,接着一头倒在了床榻之上。
起家坐在床榻之上,房遗爱周身被一层黏稠的污汗覆盖,体内的伤势不知怎地竟然获得了节制。
昏倒过程中,阿史那突鲁、襄城公主、辩机和尚,久久缭绕在房遗爱心间未曾消逝。
想到阿史那突鲁横尸望月台,房遗爱不由有些焦心,如果突厥国得知了他的身份前来寻仇的话,现在因为经络受损没法运转真气的他,明显会处在一个非常被动的局面之上。
一番尝试过后,房遗爱将胸中浊气尽数吐出,接着展开双眼,看着窗外高悬的明月,低吟道:“看来今后很长一段时候都没法差遣真气了!”
就在房遗爱公开思忖如何摆脱襄城公主的胶葛之时,襄城公主以后的一番话,不由让房遗爱方才平复下的伤势再次动乱了起来!
将木盒中的青丝拿在手中,房遗爱悄悄抚摩,面前随即闪现出了阿谁英姿飒爽的秦京娘的倩影,“秦京娘之前说的是至心话?”
如果不是因为汗青车轮轨迹、以及所处的身份职位的话,房遗爱倒是很想和秦京娘浪迹天涯,做一对无拘无束、双心相照的朋友!
跟着一声痛苦的嗟叹,房遗爱展开双眼,而此时窗外早已玉兔高挂,明显已经时价深夜。
遐想到之前秦京娘的叮嘱,房遗爱奋力伸手将木盒拿在了手中,可就在他筹办翻开木盒一看究竟之时,在体内的伤势以及羞愤之情的两重打击下,房遗爱俄然感到面前一黑,随即再次堕入了昏倒!
“对了,阿谁和尚的法号叫做辩机,是会昌寺驰名的高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