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好说,娶也好办,只是有漱儿和京娘在先,在这世俗情面上,怕是要委曲瑶妹了。”
说来房遗爱也是极其愁闷,那些假扮流寇的兵丁尽数斩杀,唯独跑了那刘虞候,“刘虞候马快,被他跑了!”
“若不是娘子提点,房俊还真想不到这背水一战的妙招。”
固然与谢瑶环私定毕生,但碍于没有迎娶过门的原因,房遗爱倒也不好当着范进母子亲身为谢瑶环包扎伤口,将此事交给秦京娘后,房遗爱和范进、八端走出东跨院,站在院前台阶下嘀咕了起来。
“方才吓煞奴家了。”
直到傍晚时分,二人这才来到了曹州城下,眼望即将上锁的城门,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尽是诡谲的低语道:“曹州知府,蔡少炳,刘虞候,本官索债来了!”
“哎呦,瞧通判大人这副扮相,怕不是出去剿除贼寇去了吧?”
范进变脸变色,前前后后围着房遗爱转了几遭,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环儿。”
说完,房遗爱越看谢瑶环越感觉娇羞百态,忍不住爱美之心,仗着胆量,重重在才子脸颊香了一口。
见范入口称明公,房遗爱稍稍侧目,愣了一会后,恨声道:“半途……”
“怀中还搂着一名美娇娥,怕是豪杰救美,以身相娶的戏码吧?”
催马走进曹州城,守城兵卒认出通判大人的样儿,又见其手提九环刀,刀上鲜血淋漓,那里还敢去扣问一句。
连续三声低语,哄得谢瑶环云里雾里,恨不能进入房遗爱胸膛,将本身完整拜托给面前这个,她先前非常鄙夷,而后心生倾慕,乃至甘心受刑为其讳饰的登徒子。
“本官去往考成县详查,返回途中,碰到了刘虞候假扮流寇袭杀,这才弄成了这幅模样。”
“如何会!”房遗爱眉头微皱,任由马匹迟缓前行,一边发挥混元心经止住胸口处的箭伤,以免伤口流血引得谢瑶环担忧,一边神采庄严的道:“只要娘子想嫁,下官必然依从,慢说到了长安,就是大明宫中,抢也要将娘子抢回状元府!”
一顷刻,带着娇态的谢瑶环,面庞顿时挂上了一抹秋霜,杏眸含着愠怒看向房遗爱,凶巴巴的道:“下次再敢单身涉险,本女人必然饶不了你,去到阴曹地府也要找你算账!”
“只是瑶妹……不好听,叫我环儿可好?”说完,谢瑶环再次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庞红的近乎滴出水来,红云沿着冰肌一向延长到鬓边,如果叫房遗爱看到,怕不是又该香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