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既然如此,快将门生送给娘子的青丝拿出来吧?”说着,房遗爱从腰间取出早已备好的秦京娘的青丝,放在手中微微一笑,接着又从别处拿来了两股红绳。
“结发伉俪,伉俪结发,不过我们房家没有妻妾之分,漱儿、丽质、京娘、瑶环,全都是门生的好娘子。”
二女惊呼一声,见房遗爱站在面前,遐想到待会要产生的事,不由生出了一丝撤退之心。
过了好一会,秦京娘这才搀扶着谢瑶环从榻上走了下来,二人见房遗爱端坐在一旁,眸中或多或少升起了一丝忐忑。
“这全都是遵循官人的叮咛,与范大婶、范大嫂一块做出来的。”秦京娘低头回应,搀着谢瑶环轻移莲步,这才缓缓坐在了餐桌前。
比拟秦京娘,未经人事的谢瑶环对于房遗爱所说,“今晚要在东跨院过夜……”一事,则尽是忐忑和未知,将头对准绣榻里侧,那里还敢去看房遗爱一眼。
房遗爱放下酒盏,微微点头道:“好便好,只是贫乏两样。”
“官人……”
“啊!”
摘下头上纱帽,房遗爱轻抿酒水,故作不知的喃喃道:“明天是甚么日子?为何做了这么多丰厚的菜肴?”
“姐姐?瑶环姐才是姐姐啊。”
“诶!甚么红白萝卜,快些坐下。”房遗爱抱怨一声,举杯含笑道:“下官所言,恰是二位娘子啊。”
见房遗爱吃瘪,二女掩面而笑,最后秦京娘悠悠的道:“嫁鸡随鸡,何况何郎如此才调,京娘此生无怨了。”
走在闹市上,范进不住低头浅笑,数次看向房遗爱,眸中非常转眼即逝。
说完,房遗爱负手走出东跨院,叫上八端和范进,去到集市上买红烛和窗纸去了。
说完,房遗爱从腰间取出匕首,由着分寸割下一缕青丝,徐行送到了谢瑶环面前,“瑶环,下官为你取下一缕来?”
“额……这个天然,待会就去买喜糖。”房遗爱一怔,接着清隽的面庞忽地绽起一朵红云,这位方才斩了虞候、罢了知府的房通判,竟自被说的面红耳赤,赶紧迈步向前去了。
说完这句话,房遗爱老脸一红,背后笑骂道:“房俊啊房俊,亏你还是一介文人,这三妻四妾的弊端没人教反倒无师自通了。”
后代听闻,俱都沉默不语,一个个秋水含情的看向房遗爱,两对妙目中尽是脉脉柔情。
日落西山,房遗爱三人满载而归,眼望沉寂无声的东跨院,房遗爱从范进手中接过红烛、窗纸,随后从袖筒中摸出一把喜糖,含笑道:“范师爷,今晚闭门谢客,这些喜糖拿去吃。”
与秦京娘一块将青丝系在一起,房遗爱朝着才子的眉心悄悄香了一口,含笑道:“云吞呢?”
眼望云吞,房遗爱微微点头,“快些吃吧,吃好了早些歇息。”
“未曾捡到,未曾捡到。”范进点头否定,凑到房遗爱耳畔,“明公需求给门生几块喜糖嘞。”
“使不得,使不得,奴家只是妾室,如何勇于房郎结发。”谢瑶环又惊又喜,连连摆手道。
“哦!何郎要那红白萝卜啊?”秦京娘用心岔开话题,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道:“我这就去厨房取来。”
手捧竹篮,房遗爱挠了挠头,嘟囔着说:“平时看范师爷挺老成的一小我,没想到花花肠子还很多呢。”
“在这儿。”秦京娘红着脸儿,从一旁的餐盒中端出三碗云吞,谨慎翼翼的放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