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房驸马怎地在殿外等待?”
“臣,御史台右都御史邹应龙率御史台九十二名言官御史有本启奏。”
“臣,刑部左侍郎毛朋附李尚书籍章。”
“待会上殿不知驸马可有本章。”
世人群情纷繁,分东西两班站在丹墀两侧,一个个拱手沉默,捧着笏板筹办插手朝会。
“是啊,二位还是多多教诲遗爱的好。”杜如晦扫了身边的长孙无忌一眼,含笑道:“李兄,传闻你们刑部堂新逮了一个犯官?”
比及内侍臣引领过后,房玄龄率先登下台阶,世人走进崇教殿中,只见李承乾正端坐在九龙口上,目光直勾勾落在了房遗爱身上。
值房中沉寂无声,过了好久,杨波这才开口道:“李兄,刑部如何样?”
“传说在青城山上有一条……”
房玄龄、杜如晦接踵而坐,文班臣中杨波、李芳、魏征、马周等人俱都面露红光。
李承乾表示众臣摆列两厢后,清了清嗓子道:“众位爱卿可有奏本?”
“好。”邹应龙微微点头,接过奏本顺势放在衣袖当中,持续道:“御史台一百零八位官员俱都画押了?”
“呀!察院御史?怎会知法犯法?动机安在?”
“莫非是嫌值房喧华?”
东宫崇教殿,值房当中。
“许是有甚么事情担搁了吧?”房玄龄捧盏呷了一口凉茶,心道:“莫非出了甚么变故?”
长孙无忌展开双目,冷声道:“蔡少炳和岑懋乃是老夫弟子,此事却也怪老夫管束不严,众位莫要如此调侃于人!”
邹应龙拱手道:“启禀大人,御史台九十二名言官俱都打动手墨足印,待会便向太子殿下奏本。”
“是啊,房驸马少年英才,刑部能得如此人杰实乃大幸。”毛朋从旁帮腔道。
“青城山?余沧海就在青城山!俊儿哥还是讲一讲笑傲江湖吧。”
“臣,刑部尚书李芳有本。”
“哼!想堂堂察院重地,怎会接二连三出了岑懋、蔡少炳这等奸邪小人?”
“好,漱儿听好了。”
跟着三声金钟清脆,众臣纷繁走出值房,却见房遗爱单独一人站在崇教殿外的丹墀下,倒是没有进到值房叙谈。
高士廉、萧呈乾等人目光时而闪动不定,时而顾目流盼,所看之处并非房玄龄或杜如晦,而是邹应龙等一帮御史身上。
“何为如何?”李芳捧盏饮茶,悠悠道:“还是老模样,不过有了遗爱上任,老夫的差事非常轻松了。”
“这便好,这便好。”杨波瞥了长孙无忌一眼,含笑道:“岑懋此人罪大恶极……咦,遗爱呢?”
“岑懋放火?”李承乾先前已经接到了李芳、毛朋、房遗爱三人的联名上书,现在面对关陇一派天然要做做模样,最起码不能让人看出蓄意偏袒的样儿。
李芳在世人的谛视下,点头道:“丞相所言不差,刑部日前确也曾抓捕过一名放火的犯官。”
此言一出,一些小官儿纷繁拱手赔罪,“下官怎敢。”
房遗爱蹑手蹑脚梳洗过后,换上官衣、戴好官帽,随后徐行走出正房,摸黑赶往东宫崇教殿插手朝会去了。
邹应龙与杨波三人对视一眼,率先道:“臣启太子,今有察院监察御史四品文官岑懋,在五凤楼蓄意放火,知法犯法还请太子严惩。”
群情过后,一众官员不约而同的将视野对准长孙无忌,眸中神采带沉迷惑和轻视,明显筹办落井下石或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