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士珍上了第三辆马车,内里坐着的恰是朴元英。
北港船埠堆积了好些人,多数是抗包运货的夫役,属于浅显百姓阶层。
“酒水我都备好了,市道上可买不到这么好的货品。”
沈大江这一晚也没睡好,他是镇静的。
“不消,晓得了恐会好事,他是聪明人,在我们未分出胜负前,是不会下注的。”
“实话实说风险太大,万一他临时背叛,我们连逃的机遇都没有,君子不立危墙,这类事天然越保险越好。”
“不会,多说无益,明日便见分晓。”
大师都晓得,阿谁辕帝四子,传说中的混不吝,脑袋缺根筋,有京都‘锅王’之称的浑王爷,来南岛就藩了。
“这根墙头草,真是好算计,哼。”
“杀浑王,南岛是我们的。”
“这马车做了改装,加了铁板,胡大人待会只要趴下便无大碍。”
“杀浑王,我们才是仆人。”
那些还站着的海盗、能人们,显得非常夺目。
“多些朴统领。”胡士珍在官袍上擦了擦手,这才松了口气。
有人,跟着跪下了。
“这是王爷交代的,要谢你谢王爷去。”
朴元英说话间,前后三十余辆马车,很快就结成了首尾相连的圆阵,将随行的文职职员护在中间。
“杀!”
衙役摆列两旁保持次序,胡士珍站在最前头,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