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辞职。”
是扳倒文护还是保住百姓?
说罢,回身进入了房间的屏风前面,内里的热汤早已备好,女子的衣衫一件件挂在屏风之上,水波灵动之声透过薄弱的隔挡通报过来。
“许听不准吃,这算垂钓法律吗?”
见到文雍返来,李孝娥没有多问,而是和顺的拿出一件毛裘披在文雍的身上,碎碎的唠叨道:“气候凉,陛下夜归要多加几件衣服。”
文雍鼻翼轻动,一笑道:“婉颜女人,你用的熏香可真好闻,不若匀一点给我带归去。”
文雍心下一动,随口答道:“闻信。”
话毕,竟是头也不回的夺路而逃。
一旁的蝶儿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文雍,仿佛恐怕他图谋不轨似的。
“天凉?”
王规的话字字打在文雍心头软处。思虑很久,文雍声音沙哑道:“罢了,是我有负于北地百姓,按原打算你去录召吧。”
话毕,文雍风风火火的快步拜别。
婉颜尚未答话,她身后的丫头蝶儿不屑道:“我家蜜斯从不消熏香!”
文雍霍然站立:“现在不过秋末,北方就如此酷寒,北地胡人必蒙受前所未有的大灾,以草原人的习性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必定南下。既然你早晓得了,还在这时候还让文辉去挑衅,胡人锋芒直指之下我大周岂不是到处烽火!”
文雍怒道:“朕该脱手时从不心软,只是怜我北境数百万百姓!”
文雍对劲笑道:“不汲引你,如何能显得赛过婉颜女人的我贤明神武呢?”
微凉的暮色之下,文雅的窗前剪影让文雍心中一暖。
等候了好久,跟着一片哗啦啦的水声,独孤婉颜才从浴盆中起来,换上简便的服饰从屏风后走出。褪去铅华后的独孤婉颜秀发如瀑,娇颜如画,或是因方才沐浴,脸颊之上另有留淡淡晕红。
独孤婉颜的内室非常宽广,珠帘纱幔,名家书画,就连桌子板凳都是以镂空的雕花镶边,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坐在回宫的路上,文忻看文雍面红耳赤,心中隐有猜想,因而扣问道:“陛下,不把婉颜女人接回宫吗?”
王规沉着的说道:“陛下,此乃天赐良机,胡人入侵形成的风险越大,文护的错误越大,民气与军心才气从文护身上剥离!此时切不用心慈手软!”
“王兄。”
“公子真是风趣,这么说来能够奉养贤明神武的公子,婉颜不堪幸运。”
文雍浅笑着摸着身上厚厚的毛皮,面上俄然变色。
独孤婉颜面上笑容尽去,淡淡说道:“比剑时我已经尽尽力了,去把迷迭香收起来吧。”
回到未央宫,李孝娥尚未寝息,坐在窗前悄悄的等候着文雍返来。
文雍一愣,随即打趣道:“想不到婉颜女人本身也是个香饽饽,难怪这么多花间荡子都被吸引过来。”
固然只是灵光一闪,文雍细思之下竟是盗汗淋漓,立马对福安大吼道:“速招黄门侍郎王规见驾。”
柳肢摇摆,淡香诱人,轻葱玉手搭上了文雍的衣衿。
当代女子中能执掌江山的牛人可很多,从秦宣后到武则天,阿谁不是牛逼轰轰吊打天下,文雍不假思考道:“当然是……”
空旷的房间内只要君臣两人,沉默的氛围给人一种压抑之感,文雍眯着眼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