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带着两个孙子下了马车,向文雍称谢道:“老身多谢这位公子相送。”
在文雍的威胁下,福安只能乖乖跳下了马车前去请路上的祖孙三人上来。
就在此时,佛音从后院传出,声音划一直贯云霄,如同万人齐唱,其声之雄排山倒海惊得飞鸟只得在上空回旋不敢立足。
文雍盯着这片极尽豪华的古刹嘲笑着问道:“文忻,你如何看?”
与大殿的寂静厉穆分歧,偏殿里的人流少了很多,这里的院舍井然,每一座庙堂上面都供奉着一尊佛像,或喜或悲,或笑或怒,或以羊脂白玉砥砺,或以上等青瓷烧制,或以金银铸就,一眼望去竟不知有多少佛门圣者坐落在此。
福安取来香烛,扣问道:“公子,我们不出来吗?”
寺庙大殿都是顶尖的云檀木作梁,殿中挂满了琉璃玉盏,三尺宽的鲛绡宝莲佛幡从房梁垂下,帐上遍绣着金丝银,风起动幡动,烛光亮灭间大殿金佛如坐云山幻海之间熠熠生辉俯瞰众生。
老妇人低头一礼道:“本来公子也是一心向善之人,真是佛祖保佑,让老身一出门就碰到朱紫。”
“法慧,不得胡说!”
文忻心中默算了一下,答复道:“现在佛教昌隆,长安四周应有不下百座。”
与老妇人道别以后,文雍并未急着跟从人潮进入寺庙,而是在庙前不远处极目远眺。
文雍的眉头一皱,向福安叮咛道:“去添些香油钱,趁便问问寺里僧浩繁少,田产多少。”
一名稍稍年长的和尚喝止了小和尚,走到福安身前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着相了,拜佛不看寺庙大小,而靠心诚。”
当然,悟灵寺是最大寺,不能将其作为模板统计别的寺庙,但是大略估计了一下,文雍本身也被这个数据吓到,这还只是长安一地,那别的处所呢?
文雍没有同人流一起往大殿祈福,而是带着文忻与福安走向了偏殿。
福安抱怨的声音从车帘别传来。
一座梵刹占地千亩,僧众一万,那百座就是占地十万,僧众百万,全部长安高低人丁也就靠近两百万,也就是说近一半的人丁都是和尚。
文雍看了一眼如同蚂蚁般向寺庙会聚朝圣的人们,感喟道:“罢了,这么多人的祈愿,佛祖大抵是忙不过来了,我们就在寺庙内里转转吧。”
文雍呵叱道:“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文雍直言劝道:“大娘,这佛门清净地不准杀生,你拿这些鸡蛋去不铛铛吧。”
“我家公子善心,与佛祖何干!”
难怪两个小家伙的眼睛一向盯着老妇人的篮子里,小眼睛里都快冒绿光了。
听了福安的转述,文雍面色有些发青,“文忻,你可知长安四周有寺庙多少?”
福放心知问不下去了,也就不再与之胶葛,哼了一声回到文雍跟前复命。
和老妇人扳谈不久,车夫的声音从帘别传来,“公子,悟灵寺到了。”
福安久在深宫滚爬,如何发问心中已有计算,傲气道:“我家公子身份高贵,甚么都要最好的,传闻悟灵寺是四周最大的梵刹才来参拜,哪知大失所望,这寺庙看起来才这么大点,僧众更是难见。这四周另有比悟灵寺更大的梵刹吗?”
文雍喝止了福安,笑着向老妇人问道:“这位大娘,本年家里收成如何?可够家里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