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京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卡住,眨了眨眼睛。
白裳轻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她现在都自发马术过人了。”
白裳犹自不放心肠劝道:“汐云姐姐,还是算了吧,想医马也不过一贱业,她情愿自甘卑贱,姐姐你又何必……”
伍子珩却不是!他就似万年寒玉,大半年畴昔了,不管身边女子如何奉迎,仍一如既往,无动于衷。
如此几次,看着应当够本日用了,墨姝这才洗脸,坐到放着铜镜的桌子边,这就是她现在的妆台。
裴汐云马术极好,还跟父亲学得一些关于马的事情。这是她一贯自大的,以是初时见到这六匹战马,她就故意将之收伏,让伍子珩晓得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但却失利了。
今后裴汐云靠近那些马时,也只能谨慎翼翼。但为甚么那些马面对墨姝时却如此和顺靠近?
白裳唇边暴露微不成见的笑意,却作出迷惑的模样,道:“不知汐云姐姐的意义是?”
“贱人!”裴汐云看了一下妆台,再没甚么能摔而不坏的,遂捡起铜镜,又丢了一次。
裴汐云浅笑在白裳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墨姝并没有转头,笑道:“恰是。”
白裳闻言,惊骇地瞪大了眼睛,轻声道:“你,你想给侯爷这两匹马下药?这万一被发明了……”
没等墨姝答复,随即又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奶奶说的没错儿。”
墨姝不由笑着点头:“过两年等小京你长大一点,也会越变越美的。”
固然才十、十一岁的年纪,但是提到这事情,两个小女人也兴趣勃勃,这是女子的本性。
闻言,小京扑哧一笑,凑上前说道:“让我看看,墨姐姐本日变得有多美……”
想到这里,裴汐云就深深妒忌,她出身将门,若非父亲押送粮草时出了不对,她也应是大户人家的令媛闺秀,是裴家的掌上明珠,有着锦衣玉食、华宅美婢,而不是送到这樊笼来奉侍一块石头!
若这玉一向冰冷也还罢了,起码这是一块美玉,远远看着都赏心好看,裴汐云也认了。但让她不甘的是,这上好的玉石竟然给旁人捂热了!
看到墨姝给那六匹战马挠痒,招之即来,挥之则去,让几个老兵啧啧称奇,她的确妒忌得发疯。
侯爷冷酷的心就应当由她来熔化,凭甚么让墨姝那一个贱人抢了?!
小京双目发光,道:“真的?”
白裳低头没再深劝,道:“既如此,姐姐把稳,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先回院子了。”
凌晨,清脆动听的鸟鸣透窗而入,墨姝展开双眸,看到青色的帐顶,从迷离的梦境中回神,往外一望,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
没错,这脸还是那张脸,五官也还是本来的五官,但是为甚么俄然之间就又变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