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故交！
“娘娘，莫非是那两人是庸医？”瞥见商青黛神采不好，宫娥焦心肠问了一句。
“恭送陛下！”
燕云华有些心疼地抚上了她的脸颊，“瞧你，为了母后这几日都清癯了，快随朕归去安息吧。”
杜若这话，正说在了燕云华的内心上，杜若既然已非灵枢院中人，又健忘了前尘旧事，天然不会念着灵枢院的培养之恩，若能纳为己用是上好的人选！
泪水终还是没有忍住，沿着脸颊一起滑下，悄悄摔碎在了脚下。
“陛下不成。”
商青黛正色道：“臣妾想先见见这两人。”
“民女杜若拜见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燕云华轻咳了两声，道：“朕都已三年未选秀女入宫了，黛儿你还不懂朕的心么？”
“那奴婢去太病院传召她们。”宫娥舒了一口气，对着商青黛福身一礼，便要走出大殿。
商青黛缓了过来，低声道：“臣妾曾经的门生，臣妾另有些印象。”
当杜若与陈水苏低头呈现在大堂门口，商青黛的身子蓦地一颤，燕云华眼底也有了惊奇之色。
“能入太病院者，皆要通过试炼考核，如果陛下本日承诺了她们所求，就是坏了端方。所谓不端方不成周遭，此事要慎重。”
燕云华点点头，将商青黛搂得更紧，“杜若，陈水苏，你二人救治太后有功，说，想要朕犒赏你们甚么？”
“陛下筹办如何犒赏这两个女人？”回雪香殿的路上，商青黛俄然开了口。
“慢。”燕云华的声音从殿外响起，他皱眉走了出去，握住了商青黛冰冷的手，“黛儿，既然人已经入宫了，太后病情也和缓了，这论功行赏之事，留待明日又何妨？”
商青黛讨厌地木立本地，不发一言。
商青黛忍住了心头的冲动，悄悄点头，“臣妾遵旨。”
“你们两个倒是姐妹情深啊。”燕云华笑然说完，细心想了想，“那……朕便如你们所愿。”
杜若也缓了过来，她也恭敬地一拜，“回陛下，民女确切已想不起畴昔的很多事。”说着，她抬起眼来，开阔地看向了商青黛，眸底另有来不及散去的红意，“黛妃娘娘曾是民女的师长么？”
久候传召的杜若与陈水苏本日换了一身洁净衣裳，立在廊下已经好久，闻声了寺人的传召声，她们两人整了整衣裳，筹办入堂面圣。
杜若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赶紧低下了脸去，心底翻起一个又一个锥心的题目来——
燕云华搂紧了商青黛的身子，不由放声笑道：“免礼，朕熟谙你们，起家吧。”
陈水苏赶紧道：“回陛下，小若她在三年前遭遇变故，是以早已不算灵枢院的弟子，乃至……”
“民女陈水苏拜见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燕云华就喜好瞥见商青黛在乎的模样，他笑意更浓，“黛儿，朕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不过，朕喜好你这妒忌的模样。”说着，他忍不住在商青黛脸颊上亲了一口。
竟已成了另有些印象……
商青黛哽咽难语，只能沉默，她怎会不熟谙她？只是现在一张口，必然尽是沙哑，万一被燕云华起疑，那前面所做统统尽成空空。
齐濛与齐清终是舒了一口气，太病院的试炼磨练皆是他们出题，黛妃娘娘这一句话，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不让这两人入太病院的机遇。
燕云华低头笑看着怀中的面色惨白的商青黛，“黛儿，你可还熟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