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杜若悄悄地蹭了蹭她的额角，和顺地笑了笑。
“娘娘，到了。”芷兰唤了一声，但是商青黛还是闭着眼睛，似是睡得很沉。
“朕去瞧瞧黛儿。”
“有些人，当真是不防不可了。”燕云华不悦地说完，不舍地看了看商青黛，“黛儿，朕先去万寿宫一趟，晚些来看你，你好好歇息一会儿。”
小内侍点点头，回道：“启禀陛下，方才宋王殿下进宫了，现在怕是已到了太后娘娘的万寿宫了。”
纵使舍不得，纵使另有很多话要说，也不得不面对实际，商青黛是大燕黛妃娘娘，是天子的女人！
“你背黛儿返来的？”燕云华在商青黛身边坐下，抬眼看向杜若，却瞥见了她眼底的泪意，“杜太医，你这眼睛是刚哭过么？”
“杜若！你明显就记得我！”
商青黛细心看着杜若的眉眼，俄然伸脱手去，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道：“你确切失礼……”
“好。”杜若应了一声，却怕惊醒了背上的商青黛。
燕云华沉声道：“你爹爹以祭祖为由，要朕放云儿归去几日。”
杜若想到这里，她便缩回了手来，拱手对着两人一拜，“下官先去给娘娘熬醒酒汤药了，一会儿亲身送来给娘娘饮用。”
“娘娘……”杜若不得不承认，她迷恋商青黛如许的摩挲，但是她又不知她现在在商青黛心中到底算甚么？
能如许陪着夫子，也好，也好。
杜若紧紧扣住她的右手，两只银镯子撞在了一起，收回一声清脆的声响。她热烈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泪水却簌簌而下，“夫子……我觉得……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商青黛有些讨厌地靠在了他的怀中，冷声问道：“爹爹他们走了？”
相互狂烈的心跳声是那样的清楚，当眼泪从眼角难以自抑地涌了出来，统统久别相逢的话语，不如用炽烈的一吻处理。
“阿若，当年是因为……”商青黛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殿外便响起了芷兰的声音。
燕云华对劲地点点头，“去吧。”
芷兰明白了杜若的意义，她点点头，便将暖袍拿了过来，罩在了商青黛的身上。
杜若不敢信赖闻声的话，她眨了一下泪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千言万语不晓得该从那里提及。
当唇瓣之间的摩挲越来越狠恶，两条丁香小舌终是缠在了一起，收回“啾啾”的含混声响。
两人失落地松开了相互的手，商青黛躺在了榻上，杜若只来得及把暖袍给她盖上，燕云华已排闼走了出去。
“拜见陛下！”
笑意不由在眼底满充斥起，商青黛哑然发笑，拢了拢身子，喃喃道了一句，“对不起……阿若……我不会再让你忘了我……”
“可我……就喜好你的失礼……”
“娘娘返来了，快来服侍着。”芷兰抢先踏入了雪香殿的院门，便向殿中的宫娥与内侍们招了招手，表示他们出来驱逐商青黛。
杜若不敢抬眼去看商青黛，她怕她一看就移不开双眸，在天子面前露了马脚。
“黛儿提示得对，朕是该好好考虑考虑，此事该若那边理？”
芷兰正色道：“回陛下，方才娘娘在杜太医背上睡着了，奴婢们不敢打搅娘娘歇息，以是就只好把殿门带上，以免娘娘受凉抱病。”
终是在那微微松开的一霎间，杜若与商青黛凝眸一笑，含泪异口同声地极是密意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