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草草行事,不成半途而废,不成……不听夫子的话。
商青黛沿着杜若的指向望去,她笑道:“夫君本日是特地带我游山玩水的么?”
“就……一口……好不好?”杜若不幸兮兮地要求了一声。
阿若正心的时候能够让她放心,阿若心偏的时候能够让她窝心,她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心是酥酥的,烫烫的。
还是……上甚么呢?
小小地亲一口,算一口。
“呵。”杜若用鼻尖蹭了蹭商青黛的鼻尖,“该正心的时候,我会正心,可对着娘子,我就正不起来了。”
“不是另有我么?”杜若点头一笑,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篓子,“这几年行医,也见过很多跟姥姥环境附近的病家,我悄悄揣摩了好几次。如果能够用兰先生教我的蛊医之法吸除姥姥脑中淤血,或答应以让姥姥醒过来呢?以是啊,本日我专门用了兰先生钓水蛭的钓竿,去河中取了几条水蛭来。”她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浓了起来,“一会儿我们去拍门,娘子你咬死不承认是商青黛,想必老管家也不敢认你是小蜜斯。毕竟,世人皆知这世上已经没有黛妃娘娘了。”
“娘子,你看那边。”杜若俄然停下了划桨,她指向了岸边。
“身为医者,不成见死不救。”杜若正色说完,开阔地笑道,“身为你的夫君,又怎可对姥姥的病视而不见呢?”
杜若雇了一叶轻舟,亲身划桨,载着商青黛徘徊在两岸如画山川当中,只感觉工夫如诗,光阴如梦。
杜若环住了她的身子,密意地看着她的眉眼,只感觉商青黛身后的缤纷小花已与她融成了一幅让人砰砰心动的画面。
商青黛摇了点头,“担忧又有甚么用?我现在不能用商青黛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呈现在姥姥面前,我甚么都做不了。”
杜若却还是不筹算申明企图,她将小篓子拿好,另一只手牵住了商青黛的手,望着远处的城门,笑道:“跟我来。”
这个……该是听话,还是不听话的阿若啊?
“好!”商青黛点点头。
“啪!”鱼竿从杜若手心中滑落,跌在了小舟中。
当杜若终是松开了她的唇舌,短促地呼吸着,小脸涨得通红,商青黛和顺地又凑过了脸去,小小地啄了一口她有些红肿的唇瓣,笑道:“舍得放开我了?”
“那我的阿若但是也中计了?”商青黛轻笑一声,尾音当中带着三分媚意,她悄悄地舔了一下唇瓣,将杜若那痴痴的神采尽数看在了眼底。
绵长地亲一口,也算是一口。
“住是不能住,可吃是能够吃一顿的。”杜若轻笑开了口,她看着商青黛,“说好本日要做鱼给你吃,岂能说话不算数呢?”
杜若心底悄悄一笑,又想到了当年她当真承诺夫子的话――我会听夫子的话,一辈子。
“那……这边请。”老管家又引着两人往厨房行去,路上瞧见了几名小厮跟丫环,他叮嘱道,“这两位是来给老夫人看病的大夫,你们快去筹办茶水服侍着。”
商青黛虽说是满心猎奇,也只能忍着,她倒是要看看,她的阿若本日到底在玩甚么把戏?
杜若悄悄地紧了紧握她的手,小声隧道:“会好起来的。”
“这……”老管家看了商青黛一眼。
杜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娘子就容我先卖个关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