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答道：“说是要回家了，老奴问了她们在那里，她们不肯说，老奴也不好再多问。”
“奇特？”
商青黛暖暖一笑，靠在了她的身上，只感觉甚是心安。
那儿有一个家等着她们，共享光阴静好。
商青黛故作严厉隧道：“还行。”
杜若点点头，谨慎地将水蛭取出，先放在一边。她谨慎地拿着剪刀走到了许老夫人脑后，恭敬隧道：“姥姥，请恕我不敬了。”说着，她便谨慎翼翼地剪下了许老夫人的一揪头发，又将摆布的白发清理了一下，终是放下剪刀，重新用筷子夹起了水蛭。
杜若勾住了她的手指，笑道：“如何罚都好，归去再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牵着商青黛往门外走去。
从临淮到楚州悬壶堂，最快的就是走水路。
“青……黛……呢……”这几年，固然许老夫人一向昏倒不醒，可认识毕竟是有的，这段光阴商青黛与杜如果如何用心医治她，她是清清楚楚。
“阿若……”
“写的甚么？”商青黛问了一句。
商青黛点点头，与杜若一起将许老夫人从浴盆中抱了出来，擦洁净身下水渍后，换了身洁净衣裳，轻柔地将她扶着躺在了床上。
就在商青黛用心给姥姥艾灸的时候，杜若悄悄地缩到了门边，偷偷地溜了出去。
夜色如水，这初夏的静夜，繁星似是格外的敞亮。
“这儿不是家么？”杜若将她圈得更紧了几分。
“唉……活着便好……便好啊……”许老夫人有力地沉沉一叹，实在是衰弱得短长，她只能合上双眸，持续疗养疗养。
不但是她们两人瞥见了水灯，在船舱中的船客也瞧见了水灯，便有几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来到了船面上。
银针催动血脉畅行，又加上药汤的帮助感化，许老太太的神采变得比平时要红润很多。杜若换了一根略微粗一些的银针，谨慎翼翼地浅浅刺入了老太太的后脑，另一只手在她拔出银针的刹时，将水蛭夹了上去。
经年联袂济世江湖，两人之间，已算是心有灵犀。
杜若赶紧将水蛭移开，看向商青黛，“探探颈息瞧瞧。”
“本日并非甚么节日，这倒是奇了。”
商青黛不得不承认，自从跟杜若一起济世江湖，这嘴巴是被这丫头的厨艺养得越来越刁了。
当许老夫人缓缓展开眼睛，老管家冲动地迎了上去，“老夫人，您终究醒啦！”
“去……那里了？”许老夫人眼底沁着泪水，她艰巨地问出了口。
杜若赶紧起家，放开了她的手，恭恭敬敬地对着她作揖道：“娘子大人，是我不好，别生我气了，可好？”
“娘子，饿坏了吧？”
杜若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夜空似是许愿。
商青黛舒眉轻笑，点点头，“你我永久静好。”她牵住了杜若的手，紧紧握住，是那样的用力，恐怕一不谨慎，面前的她就不见了。
“饿倒是饿不坏，吓倒是要被你吓坏了。”
“如何了？”
杜若恍然大悟，俄然傻傻地笑了出来。
“归去？看归去我如何罚你！”商青黛眉角一挑，似是真怒了。
“好。”商青黛点头轻笑，与杜若一起望向远处。
老管家叹了一声，“走了。”
“娘子，来，吃这块。”杜若殷勤地拿起食盒中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喂向了商青黛。她的笑容在月光下很暖很暖，商青黛怎能回绝如许的阿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