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赶紧点点头，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持续给商青黛喂粥。
商青黛终是舒了一口气，微微点点头。
想到这层，商青黛蓦地握住了杜若的手，循着方才阿凉的声音方向，重重点了点头。
杜若不敢信赖地伸手在商青黛面前挥了挥手，发明商青黛的双眸一眨不眨，心头一凉，忍下了下一句话，不敢再问她是不是说不出话来。
杜若再舀了一勺喂向商青黛，可商青黛却没有张口。
杜若谨慎地将商青黛扶坐起来，端着粥吹了又吹，送到唇边吃了一小口，感觉能够入口了，才舀起一勺喂向了商青黛。
也不晓得是粥太暖，还是那些脑补的画面让人莫名的炎热。
商青黛挑了挑眉，摸到了杜若手臂上，指尖写了一句话，“如何喂？”
“我的夫子永久都不会低头，以是……”杜若再次捧起了她的脸，“如果我挖了眼睛、割了舌头能换你能看能说，我顿时就挖了、割了给你！”
倒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她的阿若。
阿若……
阿若，真是世上最傻的丫头。
商青黛悄悄地摩挲着中指指尖，本来那丫头从那一夜开端，就已经将她记在了心中。
杜若赶紧咳了一声，“阿凉，如果吃完了，就快些去拿书吧，夫子一会儿就吃好了。”
阿凉早已迫不及待地端起一碗在边上吃得欢乐。
“若……姐姐……”
商青黛持续写道：“说！”
“阿凉，你饿不饿？”杜若俄然开口问了一句。
阿凉单手摸了摸肚子，馋馋地点点头，“若姐姐，我可馋你做的粥啦！”
杜若眼疾手快，蓦地脱手紧紧抱住了商青黛瑟瑟颤栗的身子，强忍泪意，严声道：“我能治好你的！夫子，你信我！我能治好你！”
商青黛蹙眉扯住了杜若的衣袖，仿佛在说――我现在看不见也说不了话，怎能教人？
“是经脉尚未通畅么？”杜若问出来的话也是商青黛想问的话。
商青黛感觉心头暖得短长，她把眼角的泪痕拭去，嘴角浮起一个放心的笑来――好好养伤，终有一日，定能再好都雅看她一眼。
杜若却笑了，“我敢啊，如果我治不好你，那我也挖了眼、割了舌头陪你，我们师徒二人就如许盲哑一世，别人笑你，也就在笑我，不管做甚么，夫子你都不是一小我。”
“事事转好，请先生多多保重。”
当杜若念完这句话，阿凉皱了皱眉，“看来师父一时半会是不会返来了，唉。”
商青黛怎会不懂这丫头的意义，蓦地脸红到了耳根――喂粥有了密切之举，那沐浴岂不是……让这丫头给看了个干清干净么？
杜若轻柔地翻开了商青黛的掌心，指尖缓缓在上面写了两个字――你能。
阿凉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青黛姐姐你醒了就好，这几个月啊，可苦了若姐姐喂你吃东西了。”
“先生定会安然返来的。”杜若安抚了阿凉一句。
活下来，如果成了一个废人，那她活下来另有甚么意义？
商青黛悄悄地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夫子，来，吃粥了。”
为了喂她吃东西，她的阿若俯身用舌撬开了她的唇舌……
杜若悄悄地拍了拍商青黛的手背，“夫子，你先躺下歇息半晌，等我做好吃的，吃完东西再教阿凉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