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正浓,教了阿凉三日识字,这小家伙悟性甚高,学得也快,对商青黛而言,终是找回了些许人师的自傲。
商青黛面上还是安静,可心湖早已起了波纹。她定了定神,只能微微点头。
杜若赶紧正色道:“是!夫子!”
“夫子。”
当商青黛的手指沿着杜若的左臂往上摸去,杜若只感觉心口又热又痒,忍不住微微一颤。
完了,夫子定是恼她啦!
杜若回过神来,赶紧赔罪,“夫子,是我不好!我……我不是用心轻浮……”话说到一半,瞧见商青黛有写字的意义,仓猝伸过了左掌去,“夫子,你就狠狠骂我吧!”
阿凉看了一眼杜若,杜若表示他听夫子的话,便回身走出了房间。
商青黛的手指忽地一紧,指尖颤然,写了一个“她”字,却急得不知从那里问起?
杜若那里还顾得上君子?赶紧展开了双眼,伸开双臂,将商青黛抱入了怀中,却因这统统产生得太俄然,连她也没稳住重心,终是一起倒入了浴盆当中。
“夫……夫……子……嘶……”
沐浴。
商青黛循声来抓她的手,却被她恰到好处地缩了开去,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杜若终究明白商青黛邀她共浴的目标,悄悄骂了本身一句怎能对夫子有那些邪念,又怕夫子把这代价想严峻了,只好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手,“夫子,我没事的,兰先生保住了我的性命,我只是丢了一根小指,其他都安好。”
“若姐姐,等我一起。”阿凉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刚想跑向杜若,却被商青黛揪住了衣角。
“若姐姐啊!”
阿凉有些惊骇地缩了缩手,“若姐姐只是断了……”
她的手重车熟路的来到了夫子的衣带边,原觉得闭上双眼,心头的热领悟比平常少些,却不想越是看不见,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越是绮旎。
商青黛忽地转过了身来,摸到了杜若的手,写了一句――你怕不怕我会累你万劫不复?
哗――
商青黛眉心一蹙,持续写道――那个给我做的嫁衣?
万一杜若想成了那层羞人的意义,今后会如何对待她这个夫子?
所幸……那句“我要你”并没有情不自禁地写出来,不然她的阿若会如何体味这三个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