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我们走。”商青黛唤了一声杜若,杜若点头将药箱背好,便跟着她走出了房间。
许大夫狠狠一个耳光打在了商青黛脸上,他老泪纵横地看着商青黛,“青黛,你着魔了么?这人间女子本就不该爱女子!嫁为人妇本就该遵循妇道!如果人伦不存,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若梅就是误入歧途,才会遭此横祸!她不守妇道,是为不忠,屈辱家门,是为不孝,东儒没有虐待她的后事,已是大仁,严格算起来,还是我们对不住东儒……”惊觉商青黛俄然跪了下去,许大夫不由问道,“青黛,你这是干甚么?!”
“曲解?”商青黛冷声反问了一句,眼圈红润非常,“我只晓得,若我的爹爹不是灵枢院院主,或许娘亲还能活着!”
至心可贵,有阿若一人,已远胜人间夫君无数。
商青黛涩然一笑,“大家都说商院主好,实在,他好与不好,天知,地知,我知,娘亲定也晓得。”
“慢着!”
许大夫还觉得这是商青黛一时没法接管母亲的旧事,点头道:“阴阳有伦常,天然是荒唐!幸亏,当时你爹爹差了媒人来提亲,能嫁入灵枢院,是莫大的好处,我天然一口应允。”
“你……你唤我甚么?”许大夫震惊非常,“青黛,你这是在恼外公打了你么?”
商青黛还是没有应他,悄悄地给姥姥盖好了被子,朝着姥姥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终是站起了身来,冷冷隧道,“许老爷,我该走了,还望善待姥姥。”
“娘亲吃的药是甚么药?”商青黛沙哑地问了一句。
“可娘答允么?”
这人间怎会有断情绝爱之药?
商青黛悄悄为母亲心疼,不能与爱人相守,已是痛苦,不得亲人了解,又是一痛,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又怎会欢乐到那里?
商青黛冷冰冰地看着他,“许大夫想要强留我住下不成?”
商青黛俄然收回一声嘲笑来,“本来……这才是你不肯开棺验尸的真正启事!”
“甚么叫做误入歧途?”商青黛颤声问完,悄悄握紧了拳头,回想当中的母亲是个知书达理、和顺大抵的女子,她行事刚正,胸怀仁心,怎会踏入甚么歧途?
“她鬼迷心窍,怎会答允?非论如何劝都劝不醒她,那段日子身子也不如何好,老是昏昏沉沉的没精力,我跟你姥姥看在眼底,疼在内心,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黛,你这是甚么话?!”许大夫瞋目一瞪商青黛,“你娘亲的死,不怨东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