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大人!”
商青黛俄然开口道:“大人,阿若无罪可释,可民女感觉,此案并没有结束。”
杜若只感觉心口一热,双颊淡淡地染上了两朵红云。
师爷摇了点头。
“我那日瞧见……瞧见他吃着一根糖葫芦……吃着吃着就……就……吐血……走了……本来……本来……”
杜若挺直了腰杆,道:“我本无罪,何来认罪?”
方大人怒拍惊堂木,“大胆!公堂之上,本官自会断案,不消你教本官!”
杜若抱拳对着方大人一拜,直起家子道:“那日医治那孩子,我只用了针灸与蛊虫二法,银针无毒,针刺穴位也不是人体甚么要穴,蛊虫更是无毒,那孩子俄然亡故,定有隐情。”
杜若别过了脸去,不想多看他一眼,“大人,蛊虫是否有毒,还请大人传召蛊医来验!”
“灵枢院?!”方大人看了一眼商青黛,又看了看许大夫,瞧他并没有反对,便敛了喜色,道,“商大蜜斯,这儿可不是灵枢院,是本官的公堂。”
杜若怔怔地看着商青黛,心头忽地闪现出一个动机来――莫非说,那日夫子就规复目力了?
商青黛看得心疼,不清楚昨夜但是有人在牢中难堪杜若,她淡然看着外公与苗六被传唤上堂,当瞥见许大夫脸上的淡笑,她心底不由得出现一阵莫名的心悸。
商青黛冷声道:“外公,你我虽不懂蛊医之道,可评脉之术总不会错吧?”
商青黛点头轻笑道:“你没事便好。”说完,她拍了拍杜若的手背,道,“走,我们一起接那几个老婆婆出来。”
“无妨。”杜若摇了点头,“我信赖方大人定能找到真凶,还你一个公道的。”
“大人贤明!”商青黛俄然赞了一句方大人,道,“那果子之毒虽被蛊虫吸出大部分,可余毒总归是清不洁净的。”说着,她逼近了苗六,“我只问你一句,近几日,你那孩儿可曾吃过山查?”
“有。”
苗六神采大变,颤声道:“山查?!”
“夫子……”杜若惊诧看着商青黛。
杜若豁然一笑,走到了商青黛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夫子,感谢你。”
许大夫没想到商青黛说的狠,本来是拉大师一起下水。
商青黛与阿凉一早便来到了府衙外,等候为杜若作证。
“近几日临淮疫症严峻,街上少有小贩行走,我本日一起走来,并没有瞧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敢问大人,这些事连在一起细想,莫非没有半点蹊跷么?”
商青黛黯然一笑,“仁心已失,枉称医者,真正绝望的该是我。”
商青黛狠狠盯着许大夫,道:“南疆一向没有糖葫芦卖,那孩子身子衰弱,最多只能在村庄四周逛逛,可为何能吃光临淮城才气买到的糖葫芦呢?”
方大人略微点头,再次看向杜若,“杜若,你可另有甚么话说?”
杜若抱拳道:“昨日有四名老婆婆在街上偷人馒头,便被衙役们狠打关入了牢中,如果我帮她们补偿馒头仆人丧失,可否让她们本日也分开大牢?”
“干证?”
“这……昨日有这个案子?”方大人看向了师爷。
“何人在此猖獗!”方大人怒喝一声。
“方大人,苗六但是死了儿子的,他家就这一个儿子,还望大人念在他痛失爱子的份上,早些结案吧。”许大夫提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