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杜若挺直了腰杆,道:“我本无罪,何来认罪?”
“你!”
方大人游移地看了看许大夫,“这……”
惊堂木一拍,方大人看向杜若,“你本日还是不认罪么?”
方大报酬难地又看了一眼许大夫,“许大夫,你觉得呢?”
“拜见大人!”
当府衙公堂中响起衙役的堂威,杜若庸医致死之案,再次开审。
“灵枢院?!”方大人看了一眼商青黛,又看了看许大夫,瞧他并没有反对,便敛了喜色,道,“商大蜜斯,这儿可不是灵枢院,是本官的公堂。”
杜若别过了脸去,不想多看他一眼,“大人,蛊虫是否有毒,还请大人传召蛊医来验!”
阿凉抱着盒子走了畴昔,道:“这是我师父兰先生亲手养的蛊虫,你可要看清楚了。”
杜若抱拳道:“昨日有四名老婆婆在街上偷人馒头,便被衙役们狠打关入了牢中,如果我帮她们补偿馒头仆人丧失,可否让她们本日也分开大牢?”
杜若抱拳对着方大人一拜,直起家子道:“那日医治那孩子,我只用了针灸与蛊虫二法,银针无毒,针刺穴位也不是人体甚么要穴,蛊虫更是无毒,那孩子俄然亡故,定有隐情。”
方大人略微点头,再次看向杜若,“杜若,你可另有甚么话说?”
“那孩子外公与我都把过脉,当时脉象已稳,并无非常,底子没有中毒的迹象。”商青黛冷冷说完,又看向了方大人,“大人,如果你执意要判阿若庸医杀人之罪,那我这个做夫子的,另有外公都有同罪!”
杜若被狱卒们带上了公堂,她面色有些蕉萃,身上已没了大氅,显得甚是薄弱。
“大人可传召城中以糖葫芦为谋生的小贩前来扣问,当下可知是那个克日买了糖葫芦,而此人,八成便是害死那小孩子的真凶!”
商青黛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她们被衙役狠打过么?常日这些老婆婆身子就不好,这挨打以后又冻一夜,命短些的,只怕昨夜就死在牢中了。”她说完这句话,定定看着外公,“身为医者,闻声有人伤病了,岂能不管不顾?只是,为了不让人又赖你庸医误诊杀人,我这个做夫子的怎能不陪你一起救治她们?”
杜若豁然一笑,走到了商青黛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夫子,感谢你。”
“大人贤明!”商青黛俄然赞了一句方大人,道,“那果子之毒虽被蛊虫吸出大部分,可余毒总归是清不洁净的。”说着,她逼近了苗六,“我只问你一句,近几日,你那孩儿可曾吃过山查?”
商青黛斜眼瞧见了许大夫脸上的惊诧之色,终是明白外公还留了甚么后招,她当下道:“方大人是临淮的好父母官,天然会网开一面。”说完,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结案上,“这是补偿,大性命令放人吧。”
“青黛,你让外公太绝望了!”许大夫狠狠撂下了这句话,便怒然走出了公堂。
许大夫一脸乌青,看着商青黛,“青黛,你也不懂蛊医之道,你怎能说医法无错?”
“青黛你……”
方大人道:“你考证一下,这盒中的蛊虫可有毒?”
“无妨。”杜若摇了点头,“我信赖方大人定能找到真凶,还你一个公道的。”
“嗯!”苗六点点头,歉然看向杜若,“是我错怪了杜大夫,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