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苏,哥哥,你们别哭啊,我没事的,夫子说我能好起来的。”杜若看得内心难受,赶紧开口安慰两人。
“到底是甚么人下的毒手?!”杜仲咬牙一喝,便筹办回身出去,似是要去找凶手算账。
商青黛将统统看在眼中,却不去说破,她若不能给杜若但愿,这人间另有谁能给她但愿呢?
阿凉没想到商青黛竟会报歉,他瞪大了眼睛,“不怪,如何敢怪你呢?”
她不敢说出来内心的惊骇,只能将这些都忍在心底,悄悄地咬了咬下唇。
她悄悄地把药喂完,便唤出了杜仲与陈水苏,独独留下杜若躺在榻上养伤。
杜仲会心一笑,“兰先生要谢,商夫子也要谢,毕竟商夫子也照顾了mm那么多日,请受杜仲一拜。”
杜若点头一笑,也不知该如何劝。
杜仲倒是听出了两句话的不同,他扯了扯陈水苏的衣角,低声道:“笨水苏,商夫子说的是缓几日回灵枢院,没有说缓几日回灞陵啊!傻!”
“你倒是能够先归去了。”商青黛斜眼一瞪老管家,“奉告你们老爷,医者仁心,仁心全无,又怎称医者?”
“这儿可有这类嫁衣蛊?”商青黛问了一句。
商青黛沉吟不语。
阿凉瘪了瘪嘴,“是,青黛姐姐。”说完,他便抬起了头来,却还是不敢去看商青黛的眼睛。
杜仲赶紧噤了声,没想到商夫子待人还是如许冰冷。
“嗯。”杜若咽下了这口药,悄悄地动了动右手手指,却还是感觉生硬吃力。
陈水苏在内心想过很多次与小若见面的模样,却千万没想到会是如许的。
“烧水能够你来,可换衣此事还是得我来。”商青黛凉凉说着,“你们还是先筹办明日解缆用的东西。”
商青黛将这勺药喂向了杜若,安抚道:“你好好养伤,这几日那里都不准去,只要伤口规复得好,经络还是医得返来的。”
房间中,杜若闻声门口的几人脚步走远,她从榻上坐了起来,左手翻开了腰间的针囊,忍痛伸出了右手,想去抽出一支银针来。
“阿凉。”
四位婆婆看商青黛神采不太好,想到她返来之时,便将那些打斗受伤之人全数赶出了小院,各个内心都有些惊骇商青黛。
“我……”
商青黛悄悄一叹,声音比方才要柔了很多,“我晓得本日也怪不得你,我语气重了些,阿凉你不要放心上。”
阿凉老是离商青黛远远的,恐怕又被商青黛叱骂他。
商青黛端着汤药走了出去,冷冷道:“你如果想当小霸王,就把身上这身灵枢院的衣裳脱了。”
“谢我?”商青黛有些惊奇。
心,蓦地一凉。
是啊,没了右掌,另有左手,只要阿若还好好活着,那便够了。
商青黛摇点头,“你们惹不起的,这些事今后再说,现在最首要的便是把阿若的伤治好。”说完,她看向阿凉,“我记得你提过一次,当初兰先生救我,用过一种蛊,叫做嫁衣?”
“青黛姐姐。”
“那如果兰先生呢?”商青黛又问了一句。
她的阿若,倒是个好医者。
“笑话,我好歹也算是半个灞陵城南的小霸王,另有我打不过的人?”杜仲不平气地拍胸道。
“那我怪你可成?”
眼泪噙在眼眶中,陈水苏与杜仲走近了躺在榻上的杜若,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