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先生被绑在床上,哑声道:“放过青黛!”
“你疯了么?”兰先生不敢信赖听到的统统。
齐湘娘又惊又喜地扬起了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眉眼,“我在。”她再次靠近了脸去,眼底俄然有了泪花,“我晓得你现在恨着我,我愿给你时候发明我的好,兰师姐,真的,我说的是实话,只要你肯看看我对你的好,记得我对你的好,我能够给青黛一条……唔……”
齐湘娘蓦地扯起了绑住她双臂的绳索,逼她正视本身,“兰师姐,有些事可由不得我做主。”
想到这一层,齐湘娘的吻俄然凶悍了起来,她脑海中缓慢地设想着当年许若梅也像如许吻过她的兰师姐,那些被许若梅碰过的处所,她要一寸一寸地更加要返来。
“你不配与她比较。”兰先生冰霜一样的眸子悄悄看着她,“疯子,你当真是个疯子,我只恨,那日在若梅墓前为何不杀了你?”
“兰师姐,你怎能把这些罪安在我的头上?”齐湘娘委曲地一叹,“他们男人容不下千古纲常被挑衅,天然不会顾念亲情,可与我何干呢?我方才说了,青黛的命,我不敢要,要她死的是我的侄儿侄女。”说着,她靠在了兰先生的心口,柔声道,“我变成本日如许,我也是受害者,你知不晓得?我多想你能疼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或许……我能给青黛指一条活路……”
值守洞口的齐家小厮将白鸽信囊中的信笺取出,交给了石屋内里的齐湘娘。
“痴人说梦!”兰先生厉喝了一句。
“那我便给她三个月的承平!”齐湘娘不等兰先生说完,便欺身逼近了她,柔声道,“兰师姐,总有一天你会懂我。”
“我齐家的侄儿侄女可就等着青黛入宫呢,只要她不明不白地病死深宫,灵枢院便算是我齐家的囊中物了。”齐湘娘眉心微微一蹙,“看你那么体贴她,你说,我要不要也体贴她一回?”
“我不配?”齐湘娘俄然直起了身子,嘴角噙起了一丝嘲笑,“许若梅才是真正的不配!”
“青云是个敬爱的孩子,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你莫非不喜好么?”齐湘娘痴痴地说着。
齐湘娘笑道:“现在晓得急了?”
齐湘娘兀自笑着,仿佛没有闻声她的诘责,持续神驰着将来的夸姣,“到时候,我们带着青云,欢欢乐喜地过日子……”
齐湘娘咯咯一笑,指尖抚上了兰先生的面具,“兰师姐,你话都说那么明白了,青黛的小命,我这里必定是不敢要的。”说完,她再次欺身靠近了兰先生,蓦地将她脸上的面具揭了开来,暴露了一张尽是疤痕的可骇面庞,她看得心疼,点头道,“你瞧,你跟我实在是一样的,我变过脸,你也不复曾经的模样,我们还不算天生一对么?”
“呵呵,迟了。”齐湘娘点头轻笑,“兰师姐,我们为何要远走江湖?你再给我些光阴,等我拿下了灵枢院,把握了圣心,你跟我就在霸陵,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我现在一点也不欢畅,不想提那些惹人不快的事了……”齐湘娘却不筹算再说这个话题。
兰先生的心如同被刀绞动,只感觉本身就像是一条被齐湘娘放上砧板的活鱼,她想让她做甚么,她就得乖乖做甚么。兰先生黯然闭眼,沉声问道:“甚么活路?”
这是齐湘娘等候已久的成果,她的兰师姐主动吻了她――固然明知统统都是假的,不过是兰先生用来换商青黛一条活路的捐躯,但是对她来讲,如许的开端,她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