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杜若苍茫地看了看他,只觉陌生。
阿凉正色道:“自出过后,我便带着婉儿一起寻觅你们,直到听闻四周有位独眼大夫,我便跟婉儿决定来看看,是不是杜大哥你们。”
杜若端着几道炒好的小菜出来,把小菜放好,笑道:“哥哥,我去给你盛饭。”
“这药……要喝多久呢?”
婉儿有些惊骇如许的杜若,她想上前扶她,却被杜若推了开来,“若姐姐!你……你如何了?”
“你昨夜轻浮我之时,倒还比现在胆量大些。”
“这算是杜大夫你给我的药方么?”
杜若回身看着外间的漫天飞雪,喃喃道:“夫子,我能想起来的,我必然能全数想起来的。”
杜仲把筷子分好,端起了饭来,对着空荡荡的三个空碗道:“爹,娘,水苏,我们吃团聚饭了。”
阿凉点头道:“青黛姐姐已经决定入宫,不跟我们走了,为何灵枢院还不肯放过我们?杀了我们,又对灵枢院有多少好处?”
少年重重点头,“我是阿凉啊!这是婉儿!我们找你们找得好苦!”
杜若回过甚来,脑海当中的画面又变成了无数的碎片,但是有一件事她再也忘不了――青黛,是她的夫子,是她一个很首要很首要的人。
“夫子只要感觉冷了,都能够喝。”
“做我的弟子,不能偷懒。”
“我也想记起当年的事,但是……我真的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杜若失落地说完,抬眼看着她,“你……或答应以跟我说说当年我是如何一小我?”
不一会儿,杜若便将盛好的两碗饭跟三个空碗端了过来,一一在桌上摆好。
稚气犹在的少年与少女红了眼眶,俄然上前拉住杜仲的手,冲动隧道:“杜大哥,真的是你!”
杜若难过地点头。
“好啊!”杜仲将蓑衣解下,搓了搓手坐了下来,跟平常一样,他叮咛了一句,“记很多拿三个碗出来,mm。”
“做事不成半途而废。”
……
风雪声在屋外吼怒,本年的元宵似是格外酷寒。
婉儿抓紧了她的手,含泪点头,“若姐姐,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婉儿了么?”
杜仲哽咽难语,现在商青黛已是大燕的宠妃,后宫一人独大,就连太后也要让她三分,灵枢院是以权势更大,mm想起来又能如何?
婉儿万千话语堵在喉间,也不知该从那里提及,她低下了头去,瞧见了杜若左腕上的银镯子,冲动隧道:“这只镯子,若姐姐,你可还记得?”
“咚咚!”
“疼……好疼……”杜若抚上本身的后脑,只感觉内里有若被甚么狠狠锥着,可脑海当中的画面倒是一片恍惚,她看不清楚阿谁说话的女人长甚么模样。
杜仲宠溺地一笑,“那些事都畴昔了,现在我们如许也很好,不是么?”
“多珍惜本身一点?”
“咯吱――”
“我送过镯子?”杜若惊诧看着婉儿,猛地脑后一疼,那些支离破裂的画面又聚合在了一起――
“是!”
阿凉还想说甚么,杜仲提早开了口,“好不轻易相逢,本日刚好mm做了一桌子菜,来来来,我们先用饭。”
“对……对不起……夫子……”
他们两个底子不成能给爹娘报仇!
“青黛……姐姐?”没出处地,杜若的心蓦地一揪,“她是……谁?我之前也会医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