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你真是不达目标不罢休啊。”商青黛冷哼了一句,走到杜若与陈水苏的案台边,哈腰写出了一张请休便条,“我是给阿若把过脉的,她确切沉痾,这请休便条上,也有我具名做保,统统皆是按灵枢院规定行事,二娘,你看完这张便条,也能够退下了。我讲课之时,最不喜闲杂人等杵在这里!”
齐湘娘笑道:“大蜜斯向来做事懂分寸,天然不会来迟,本日定是有甚么事路上担搁了吧?”
商青黛的眉心微微伸展开来,她接过了热茶,淡淡道:“水苏,你留在这里照顾阿若,今早落下的课程,我午间来教你。”说着,她喝了一口热茶,茶香扑鼻,还模糊有一股参味儿,她看向了陈水苏,“你这丫头,细心起来,也非常不错的。”
“水苏……我们去那边……”杜若扯了扯陈水苏的衣服,用心打断了齐湘娘的话。
“二娘是在非难我来迟了么?”商青黛一步踏入书堂,毫不客气地开了口。
傻丫头!的确不要命了!
“夫子,给你。”陈水苏给商青黛递来一杯热茶。
齐湘娘的目光落在了空着的坐位上,“这早上贪睡不起,迟迟不来书堂学医,但是犯了灵枢院的规定的!”
陈水苏点点头,她甚是心疼小若,可觉得她分担一些,岂会不肯意?
商青黛给杜若又施针撵了一次毒,再探了探她的脉息,终究平和了,她终是放心肠舒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
陈水苏又惊又喜地扑到了床边,笑道:“小若,你终究醒了!可吓死我了!”
陈水苏点点头,一手抱夹着一摞书,一手扶着杜若走到了书堂最后,齐齐跪了下来。
只是本日的早课氛围有些奇特。
“灵枢院,是姓商的……”商青黛话中有话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二娘,夜路走多了,毕竟会碰到鬼的……”
“甚么意义?”陈水苏没懂杜若的意义。
“啊?!”陈水苏受宠若惊地看着商青黛。
陈水苏笑道:“小若学起医来,就没有病怏怏的模样啦!幼时跟她一起背穴位歌,她熬夜以后,总记得给我筹办一杯热参茶。”说着,陈水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夫子放心,今后我必然更加谨慎庇护小若!”
商青黛冷冷道:“二娘心知肚明,又何必问我?”
“是么?”齐湘娘不屑地一笑,“女子长大了,也毕竟是别人家的娘子,迟早也要冠上夫姓的。”
她竟然记得昨夜她说的那些话……竟然记得……
门生们纷繁低头,那里敢答复齐湘娘的这个题目?
商青黛快步走了过来,从陈水苏手中接过了那摞书,决计把书分得不均等,把多的给了陈水苏,低声道,“水苏,你多担些……”
“慢!杜若身子弱,染了风寒来不了,这我还是能信的。但是陈水苏阿谁野丫头如果没有病痛,青黛,你如此包庇弟子犯懒,可也算是违了灵枢院的端方!”齐湘娘嘲笑一声,话锋狠厉,正中商青黛没有防好的处所。
“你们两个顶着书,跪到前面去,不到一个时候,不准返来坐!”商青黛哑声说完,转头恨然看向齐湘娘,“二娘,你对劲了么?!”
“我要……穿衣裳……”
“夫子叮咛过,你要好好歇息。”陈水苏摇点头,“听话,不然一会儿夫子返来,瞧见你如许不乖,定要骂我不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