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当中,一片喧闹。
“我叫杜若。”
“那还是你去医治病人罢。”不等杜若说完,商青黛便点头同意了她的话,喃喃赞道,“你小小年纪,倒是比人间一些医者要更故意了。”
“堂堂七尺男儿,错了便是错了,这个时候为何还要把错归咎于别人呢?”杜若缓缓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榻上眼泪汪汪的老妇人,“白叟家,你放心,你这病会好起来的。”
商青黛看着杜若那肥大的背影,有些怔然,不由喃喃念了一句,“杜若……”
商青黛冷冷看了农家男人一眼,“爹爹在朝中还是有些朋友,我彻夜归去要跟爹爹说一说,让他知会朋友一句,克日加强赌坊的巡查,如果再瞧见你如许的人进赌场,一概抓了。”
杜若听到“大夫”两个字,心头的严峻略微散去一些,她点了点头。
“让商蜜斯见笑了。”杜若又成了方才阿谁甚是寡言的杜若。
商青黛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杜若,“内里风雪大,你还是留在这儿,那位病家我去医治。”
“孩……孩子……”老妇人老泪纵横地伸手抚上了农家男人的后脑。
“是。”
“爹爹……他不是……”杜若想开口解释甚么,可话说了一半,又感觉似是没有需求,便又低头不说话了。
“啊?”杜若没明白商青黛的意义。
阿满俄然勒停的马儿,掀起车帘来,“蜜斯,到了。”
杜若又低下了头去,不发一言,手指却不知所措地缠了缠裘衣的系带。
“药名,杜若?”
杜若刚欲婉拒。
杜若点头道:“非论望诊,还是把脉,白叟家都是极怒攻心导致心血不畅之症,想必刺激之事,必然来自你们伉俪二人,既然关键找到了,天然该对症下药了。”
“不怪药丸,是我……”
“吁――”
杜若悄悄摇了点头,咬了咬下唇,道:“感谢你。”
“咳咳。”杜若抱着药箱跳下了马车,北风吹来,她不由又轻咳了两声,缓了口气,便看向了阿谁农家男人,“快些带我出来救人吧。”
“晓得了。”
“我的名字里也有一味药,叫……”
“我不去赌坊了!真的!我对天发誓,绝对不去赌坊了!”
商青黛在心头默念了一句小丫头的话,嘴角勾起了一个会心的笑来,她一步踏入房间,“不错。”
“这本就是医者该做之事。”杜若当真地点点头,脸颊上的霞色悄悄褪去。
商青黛站在门口,细心望了望那老妇人的面色,内心已有了望诊的成果。
“医人难,医心更难。”商青黛不由赞了一句,“你这个方剂开得甚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