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农家男人一时没明白商青黛的意义。
杜若慌然昂首,小脸上写满了委曲,“我……我听话……夫子要我正心,我便正心,又怎敢感觉夫子凶呢?”
“傻……”
“说过的话,要算话,我承诺过夫子,要一辈子听夫子的话,如何能够说话不算话呢?”杜若摇了点头,蹲在了商青黛身前,左手谨慎翼翼地握住了商青黛的脚根,柔声道,“夫子,如果我不谨慎弄疼了你,你可要说的,可千万别忍着。”
商青黛微微皱眉,“可会感觉我很凶?”
待农家男人走远了,这巷中只留下了她们两人,另有那匹马儿百无聊赖地在一边刨着蹄子,不时地收回一声低嘶。
“正心?”商青黛问完以后,恍然想起留在她书案上的那两个字,感觉有些难堪,她只能寂静了一会儿。
杜若轻咳了一下,“现在,还疼么?”
商青黛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嫣然一笑,已足以让现在的杜若刹时看呆了眼,这一刻只感觉掌心暖和,心也暖和,那里会有半点凉意?
火把的焰色映在杜若的脸上,小人儿此时身子站得笔挺,就像是一株青竹,她眸光亮亮隧道:“私妓禁而不断,是因为本源就不在私妓,若要对症下药,最该罚的便是上窑子寻欢的男人。”
“不敢!”
“阿若,扶我回悬壶堂报安然吧。”商青黛有些惊骇小人儿诘问下去,便将话题转到了一边。
杜若赶紧点头,“不……不凶……”
“嗯!”农家男人重重点头。
“我……”
商青黛眉角微微一挑,似是发觉杜若要看向本身,她赶紧敛了笑容。
“好。”农家男人再点点头,有些担忧三娘会不会有事,便将赶着牛车往回走去。
商青黛笑问道:“你说呢?”
“那……那……”
“夫子……”杜若感觉热得短长,千言万语只能变作一声轻唤。
“很好。”此次倒是商青黛亲手将他扶了起来,“明日你就在暗中瞧瞧,那人在不在阿若四周?”
“此计甚妙!”燕云深赞了一声,“小若,你这个方剂,本王收下了!”说完,他正筹办命令副将前去做此事,杜若又唤了一句。
“殿下,留步!”
“阿若,你我皆是草民,这些政事,点到即止便可。”商青黛忽地出言拦下了杜若要说的话,悄悄给她递了一个眼色,“你我做好本分便好。”
“扯谎?”
“我解夫子的鞋袜了……”杜若神采一红,低下了头去,褪下夫子鞋袜的刹时,耳根火辣辣地烧了个通红。
杜若想了想,笃定隧道:“殿下,我能够一一给她们医治痼疾,可世人谈吐之伤,却还需朝廷赐与庇护,如果能够请旨陛下在灞陵设立一个清歌坊,容下这些私妓在内献艺餬口……”
白玉一样足踝上,红十足地肿了一个小包,杜若看得心疼,脸上的神采完完整全地被商青黛看了个清楚――这小丫头越是严峻她,她内心就越是没出处暖得短长,不由嘴角一扬,笑意竟在脸上漾了开来。
“你甚么?”
农家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本来这是商蜜斯筹办扣问事情来龙去脉了。
商青黛嘴角微微一抿,大要上还是是淡淡的,可内心早已赞了阿若很多句。
杜若抿嘴点头。
既然夫子都开口了,杜若又怎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