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嗯。”
“伤寒?!”杜如风神采乌青地站了起来,“你快些去洗手换衣,”说着,他看着茫茫然飞雪的堂外,莫名地一阵心悸跳了起来,“但愿本年的夏季承平一些,千万不要雪上加霜地来一场伤寒瘟疫。”
“嗯。”商青黛应了一声,却在帐篷间张望了几眼,“杜若在那里?”
“是……”双颊烧得更加短长,杜若终是踩稳了马镫,翻身坐在了马背上,却手足无措地不晓得下一步该如何办?
“往……往那边……”杜若指了指方向,缩回击来,只感觉马儿实在是颠簸得短长,背心老是成心偶然地撞到那片绵软之处,她只晓得这个雪夜,有个不着名的东西在她的内心悄悄地生根了。
看着门生跑远,商青黛低头对病人细声道:“你不会有事的,撑住几个时候,会好起来的。”
“你唤我甚么?”
“有劳殿下了。”商青黛对着燕云深福身一礼,便提着裙角走下了马车。
“是,商夫子。”
商青黛微微点头,便朝着门生的指向走了畴昔。
商青黛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来,捏着丝帕覆在了那男人的腹衣上,猛地撩起了他的衣裳,暴露了他的腹部。
闻声那人的梦话,商青黛的心不由得一揪,果不其然,这伤寒不止一人得了!想必这男人是冒死冒雪出来求医,这才会倒在了路边。
“我都不怕,你怕甚么呢?”商青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灵枢院的弟子,何时竟怕起伤寒来了?”
不给杜若游移的机遇,商青黛揪着她的衣角径直今后院走去。
“驾!”
“走!既然都是你夫子了,再多教你一些,也是该当。”
“但是这里……”杜如有些不放心。
商青黛一起拉着她走入悬壶堂后院,路过前堂之时,商青黛只淡淡地给杜如风与莫氏道了一句,“彻夜我带阿若出诊,还请二位放心。”
杜若定了定神,道:“人参一两,白术二两,附子一钱,炒枣仁五钱……”
商大蜜斯亲身带杜若出诊,定能学到很多,杜如风与莫氏怎会不放心呢?
老远瞧见杜若惊呼一声,商青黛的脚步不觉快了一些。
商青黛点点头,手中银针精确无误地刺上了那男人肚脐四周的要穴――她落针精准,这针灸之术看得杜若悄悄心赞。
“夫子……我……”
“我来。”杜若换了一身小袄子,现在双手套了手套,径直走了过来,双臂勾住了这男人的双臂,吃力地将男人的身子略微托起来一些,不忘回了一句,“汤药正在熬,还需半晌。”
“放下吧。”商青黛说完,杜若顺服地将病人放平了,她忽地抬眼看向杜若,“方才的针法可记熟了?”
“救……救……娘子……娘子……”
商青黛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她的身后,突地托住了她的腰身,凉凉地说了一句,“踩稳了。”
心,跳得狠恶,惨白的小脸不由自主地染满了红霞。
“商夫子,这男女有别,你……”门生忍不住劝了一声。
杜若不敢去看商青黛,只是沉沉低着头,恐怕被她瞧见了她的失礼。
“是,商夫子。”
“到现在,你还叫我商蜜斯?你莫要健忘了,本日你但是通过了灵枢院入试的。”商青黛走到了杜若身边,俯身看了看雪地中奄奄一息的病人,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此人已经阳虚,恶寒身蜷,阿若,你说,该用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