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幼分开,分病轻重缓急,一一救治。”
“但听商蜜斯叮咛。”
“蜜斯,救救我的孩子,她没有染上伤寒,她是无辜的……”一名农妇紧紧揪住了商青黛的衣角,泪光盈盈地看着她,“求求你……”
商青黛脸若冰霜地看了看祁大人,“祁大人这身裘衣,只怕要上千两黄金吧?”
“来者何人?!”
果不其然,祠堂核心了一圈手持火把的官差,按刀将枣头村的村民们死死围在了祠堂中。
“是恶症,但是并非不治之症!”杜若终究明白枣头村的村民为何会被圈禁在此,忍不住喝了一句,挺直了小小身板,“大人,内里并非统统人都染了伤寒,您如许……”
商青黛看了一眼杜若指的方向,脚下却不敢慢上一分,快步朝着祠堂的方向跑去。
祁大人乌青着脸道:“商蜜斯既然叮咛了,本官天然乐意帮手。”
虽说灵枢院院主并无官职,但是门下弟子数百,上达宫内,下达江湖,皆是驰名誉之人。特别是齐家那两姐弟,双双做到了太病院摆布院判,深受当明天子燕成帝赞美。
但是商青黛终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内里多是病号,商蜜斯你……”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杜若从失神中猛地回过了神来,惊忙又挺直了身子,“夫子,你说的甚么?”
“是!”
“踏踏!踏踏!踏踏!”风雪迷眼,一骑东来,穿越在一片白茫茫的飞雪当中。
“夫子,给……咳咳。”杜若喘得短长,忍不住咳了几声。
商青黛冷眼看着祁大人的这一行动,淡淡道:“灵枢院商青黛,见过祁大人。”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商青黛蓦地停下了脚步,倒吸了一口气,惊声道:“我想,我晓得他们在那里了。”
瞧见有人走入祠堂,错愕失措的村民赶紧围了上来,“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想死在这里!”
商青黛瞧了一眼怀中小人儿那弓腰正坐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缩在雪松上的松鼠,实在是有些风趣,再放眼看着火线六合茫茫,心底终究有了那么一丝舒心的自在之感。
“求求你……救救我的哥哥……他另有气……他是个好人……”
“你去,让祁大人来见我。”商青黛看向另一个噤声不语的官差,“再帮我代一句话,让祁大人好好管束管束这些狗腿子!”
“针囊。”商青黛只淡淡地又说了这两个字一次。
“本官做事,甚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丫头来指指导点了?!”祁大人怒喝一声。
商青黛看着杜若震惊的面孔,淡淡道:“阿若,你惊骇么?”
祁大人愕了一下,“这……”
商青黛的目光又落在了杜若脸上,“这村中必然有略懂医术的乡医,你去找找针囊。”
得师如此,三生之幸。
“这祠堂中的村民只要熬不过彻夜,祁大人只须一把火烧个洁净,便能够修书向朝廷邀功了吧。”商青黛一句话戳到了祁大人的心上,“你这浑身血污的裘衣,穿得可暖?”
“嗯。”杜若点点头,“我会谨慎的。”
“夫子,在那边。”杜若指了指方向。
“不知商蜜斯到此,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话都没说完,官差便骇然跪倒在地。
“竟然另有遗漏的!”
商青黛也叩响了别的一户人家的门,但是获得的成果都是一样,无人回声,也无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