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流正要说话,忽觉身后一道幽冷的气味靠近,心中一动,欺身一揽将温画抱进怀中,苗条的手指悄悄勾画着她的脸颊,温画没有顺从,清眸浅浅仿佛有些迷惑。
萧清流舒畅地坐在一处凉亭里赏景,晚宴即将开席,温画还没返来,他也不急,酌着小酒怡然得意。
他猛地低下头......
“我不能说。”
那人摇摇摆晃仿佛站不稳,手却紧紧揪住她的袖子,目光隔着额前的乱发看着她,举起手中的紫金葫芦,含混道:“仙僚,这是你的东西么?”
“有一会儿了。”萧清流气闷。
温画靠在萧清流怀中的模样还在猖獗胶葛在他脑海中,华飞尘恨声道:“萧清流......我会杀了你。”
也不知温画说了甚么,华飞尘俄然上前一步要握住温画的手,萧清流怒了差点没忍住冲出去,幸亏温画不着陈迹地避开了。
宋翎摇点头,暖和道:“无妨无妨,祖母年纪大了最喜好看热烈。”
萧清流回身看着一名黑衣青年走了过来,青年面孔温润儒雅,看着非常随和亲善,萧清流笑嘻嘻道:“小生行事向来不太刻薄,还望宋翎神君不要见怪。”
远处却有一行紫衣仙者往凉亭方向赶来,他们描述非常端谨,一看便是天墉兰氏的风采。
项怀瑜吓得几近要跳起来,萧清流拍拍她的头,表示她不要怕,然后看着那几名紫衣仙者,目光温暖,循循善诱:“仙僚,你们怕是认错人了。”
萧清流想了想,忽而一笑:“你们要找的罪人在西南边,不过她死不改过,并不肯意与你们回天墉,你们动用些蛮力才好。”
天墉兰氏此番入莲洲,随行有一百名天墉紫衣仙者,传闻是为抓捕天墉城罪人而来,为首的是两名长老会长老,以及俊美无俦的卫黎君兰握瑾。
这柜子里长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实在是他保养天年的好处所,除了这些年总有个女人莫名其妙对着柜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外,他的糊口对比其他地精来讲的确是完美。
世人簇拥而去一睹卫黎君风采,一时街头巷尾人头攒动,柳铃儿混入了人群撒欢跑,温画跟丢了她,正要去找,谁知身后有人俄然扯住她的衣袖。
兰握瑾并不在其列。
......
宋老仙君的寿宴在三天后正式开端,因为碧落方天之南的几位上神尚未赶到,而又有很多高朋已到,老仙君不好怠慢他们,所觉得显地主之谊,以孙儿宋翎神君的名义开设晚宴,事前接待参加高朋。
隔着半条溪水,萧清流看着那掩映在桃花疏影中的温画以及......华飞尘。
“这位女人是......”宋翎亲和的目光落在萧清流背后的项怀瑜身上,项怀瑜抱着猫低着头不敢看他,拉着萧清流袖子的手,几不成觉地颤抖着。
温画一袭男装,靠在一株桃树上面带浅笑,华飞尘白衣飘飘,目光黏在温画身上,半晌未曾分开过。
“为甚么?”温画长眉轻挑:“你怕他伤害我?”
萧清流看到她柔滑的泛着水光的舌尖,他目光一沉,竟透出了一丝模糊约约的邪气,沉寂好久的压抑,澎湃彭湃地撞击着他的明智,终究他哑声道:“画儿,我妒忌了。”
两人出了那宅子,便见万里晴空之上紫云瑞气满盈,有渺远颂歌传来,莲洲众仙齐齐躬身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