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官身边的那名小将走了出来,神情是治军之人才有的凛然风采,固然不明白一介上仙何故成为自家神君的师父,但还是抱一抱拳,万分恭敬道:“铁风云骑一十七营左前锋傅毅见过清流上仙。”
“不必了,我为的是她,与你无关。不过,萧清流从明天起,你可要把稳了,”冷星飒撩起温画的一绺长发,细细放在指尖摩挲,缓声道:“画儿于我不但仅敌手,更是我势在必得的人。”
谢天官无语:“真是无趣,甚么都让你猜到。”
谢天官从云上跳下来疾步来到萧清流面前道:“温画神君呢,本官有急事求见。”
萧清流暖和道:“不必多礼。”
屋子里斩云剑一飞而出,冲到寒月刀身边,欢愉地闪动着蓝光,寒月刀红芒微露算是与它打号召。
“你......你你你还活着?”柳铃儿瞠目结舌。
这时只见一只青色的小鸟在温泉谷的仙障外扑闪着翅膀,萧清流让它出去,才发明那青鸟带的是南铮的来信。
“那家伙已经是过街老鼠大家喊打了,不过他很会躲,幸亏南铮已经先走一步去追踪了。”段无双摊了摊手。
谢天官对他的笑容有些发怵,忙道:“此次万仙斗法大会,很多猎仙对温画神君非常敬慕,请愿要投入温画神君的麾下,托老儿我来与神君说上一说。”
正说着,天涯俄然降下来一朵祥云,云上站着谢天官,他身边还站着一名银甲战袍的小将。
傅毅迷惑了:“末将不能拜见神君么?莫非,莫非碧落传言神君重伤的动静是真的?”
身后的树枝上俄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道:“谁说我死了?”
跟着他的拜别整座海市蜃楼瞬息之间堕入崩塌,虚幻的流光幻景如被热水融掉的水银,统统的场景裂成万千透明的碎片“扑簌簌”落下。
柳铃儿正探头探脑地要出来看,被段无双一把拉了出去,柳铃儿秀眉一竖,凶神恶煞道:“讨厌鬼,你干吗?”
“这位想必就是猎神了,海市蜃楼里那场戏差点连老夫都被骗了。”谢天官本来要走了,听到冷星飒说话,兴趣盎然地投过目光来,笑眯眯地将冷星飒打量一番,嘶了一声,猜疑道:“额,老夫如何看你那么面善呢?”
冷星飒垂着眼睑,稠密的睫毛看起来像个无辜天真的孩子,他和顺而猎奇地看着温画沉寂的睡颜,指尖沉迷似的从她的叶眉形貌到柔滑的唇角。
傅毅寂然道:“是!末将先行辞职!”
柳铃儿,段无双像两只大红胡蝶飞奔了出来,见到温画的模样,柳铃儿吓了一跳道:“清流哥哥,姐姐如何了?”
萧清流沉吟半晌道:“斩云!”
听到这声呢喃,萧清流目光更柔,用脸颊蹭蹭她的额头,冷星飒身子一僵,垂在两侧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前面的话,冷星飒天然是说给萧清流听的。
萧清流拍拍傅毅的肩膀,点点头:“这些话我会帮你传达给神君的。”
谢天官在中间道:“此事毕竟事关严峻,需求神君亲身主持。”谢老儿心知温画重伤,是以也很难堪。
“本来如此啊。”
柳铃儿捧着莫名红十足的面庞,问道:“清流哥哥对温画姐姐做了甚么?”
“那是海市蜃楼,把戏的把戏罢了,演场戏给那群猎仙瞧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