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梵印――来自神墓逝者的烙印,毕生为其遗言所控,遗言达成,烙印得解。
“上微说的‘你还活着’这句话是甚么意义?”
萧清流一贯暖和的神采冷了下来,如高山之雪,烈焰难融,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冷星飒面前,淡淡道:“你没事吧?”
萧清流笑了:“鬼月姝又如何,这无毛病我喜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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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飒拂开萧清流的手,淡然道:“与你无关。”
黑袍人面色一变,袍身一卷,身形化作一段黑烟,消逝在竹海上空。
萧清流捏捏她的脸颊,对劲的目光灿烂地像倒影了天上的银河,戏谑笑道:“好了,娘子,你的题目太多了,为夫抵挡不住啊。”
竹林的清风悠悠拂过,拂过他纯洁却又通俗的目光,温画俄然感觉她不体味萧清流,起码曾经她没有想过体味萧清流。
萧清流用扇子敲动手心,连道三声可惜。
这个答案令温画始料未及,只是听来却莫名实在,莫名暖心,令她很欢乐,她点点头很灵巧道:“我信。”
“为夫固然神机奇谋,足智多谋,但也没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萧清流趁机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那段畴昔于他而言,是一团乱麻,他至今理出来的只要一件事:他萧清流深爱着的人只要面前这个叫温画的女子。
萧清流道:“不必了,你之前也帮过我和画儿......”
萧清流凝眸于她,沉湎于她现在的天真,影象残破不全,可他仍然试图寻觅当年的她无忧无虑的笑靥,战神温画的笑容是自傲而慵懒的,可那经历过多少血肉的拼杀,踏碎过多少骸骨的祭奠,没有了他在身边,他的画儿已强大到不需求任何人庇护,可那些他错失的畴昔里,她受过多少伤?
不料温画走到他面前,清眸望着他,包含万千迷惑:“师父,你熟谙上微?”
“师父,”温画握住他的手,感受他掌心通报的和顺,正色道,“万年前,我被剿杀,再到厥后被上微囚禁,这之间我的影象有很长一段的空缺,我重新活过来了,但是我不晓得我是如何活的,师父,你奉告我,这统统是不是和你有关?”
萧清流神采暖和而坦白,似胡涂似端庄:“中间谈笑了,小生一向活得好好的,倒是中间......”
冷星飒对他的无所不知已不在讶异了,问道:“你和我寄父是旧识?你......”顿了顿,他有力点头道,“罢了,这也与我无关。”
寒月刀“铮”地飞过来代替他的手支撑他。
“为师......为师也不知从何提及,”萧清流拥着她,在她肩头感喟,那段浑沌中的影象,零琐细碎,错综纷杂,似真似幻,他的确不知从何提及,他只肯定一件事,不由笑道:“如果我说我们曾经是伉俪,你信么?”
“明天若非你脱手,只怕寄父已经筹算杀了我,此次情面算我欠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还的。”
他的伤来自寄父的大怒,烙印之下的创伤,无药可解,他只要先回神墓停歇寄父的肝火。
“我......”萧清流仿佛不知作何解释。
他终归返来地太迟。
长老祠摆设天墉兰氏万年来诸位长老的神位,崇高至极,已有三千年未曾开启,只因一旦开启,《天机策》就立即化为飞灰。
冷星飒面浮挖苦:“当然要归去先赔罪,难不成待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