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娄玉青单手抬到比肩膀略低一点的高度,在空中悄悄地虚按了两下,本身先一**坐了下去。
王青山这才重新坐下,却只坐半个**,将手中的茶放到了茶几上,双手扶膝,身子挺直,坐相非常端方。坐好以后,他直视着娄玉青道:“娄厅长,来得冒昧,打搅您事情了。”
对王青山这恭敬的态度,娄玉青还是很对劲的,回想起在随江紫霞会所时的不镇静,娄副厅长有种极不实在的错觉。面前这个王青山,和那天早晨的王青山,如何就不同那么大呢?那天早晨的放肆和现在的谦恭,这反差、这对比,如何就呈现在了同一小我身上呢?
娄玉青说的是体味基层财务状况,而不是说事情环境,紧接着又说鉴别和县市的困难和需求,王青山就有点头晕,感觉他这个话仿佛有点指责本身把酒话当真、顺着杆子往上爬,跑过来要钱使他难堪了的意义,可又感觉不太像,其中意味,真的不是那么轻易体味透的。这类时候,他就更加深切地体味到了和木槿花说话的轻松来,木书记对他,一向都是有甚么说甚么,偶然候就算没明示,但意义和心机都会表达得相称清楚,根基上不会像娄玉青这么含含混糊模棱两可的。
娄玉青在详细事情上的表示,又让王青山感受了一次不测。娄副厅长先前和王青山说话很含混,可做事情却相称利落,当着王青山的面就把呼应处室的卖力人叫了过来,在卖力人说现在款项有困难以后,副厅长大人很严厉地说再大的困难也要降服,必然要想体例处理安青群众的燃眉之急。副厅长下了死号令,上面人天然不再讲困难了,顿时表示必然果断履行带领的唆使。
按说,就算他王青山是常务副省长龙贤齐的准妹夫,但娄玉青堂堂实职副厅也不至于为了访问他一个戋戋副处而把统统人都赶走,再说了,有一些人呆在办公室外间等着,然后他王青山一到以后,就顿时访问他,不更能显现出对他的正视了吗?
王青山到的时候,发明娄玉青办公室一个等着汇报事情的同道都没有,不晓得是明天确切没事,还是娄厅长在财务厅职位不高,又或者是娄厅长把统统前来汇报事情的人都打发走了,专门等着他王青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