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女人想也不想就道,“小本买卖,勉强喂饱家里的几张嘴,那里有闲钱请帮工?我们是比不得你们啊,两间大铺子开着,拔根汗毛都比我们的腰粗!”
……谁讹谁啊?
不等那男人回话,中间的女人便拉了花小麦一把。
这……哪像个抱病不舒畅的人该有的模样?额头上连点盗汗都没冒,面色比孙大圣还红润都雅――这是在跟她开打趣?
“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俩究竟往哪去。”RS
那男人虽是垂着头,但酱园子里光芒充沛,仍能将他那张脸看得一清二楚。
潘安然皱一下眉,稍稍靠近点,小声道:“小麦丫头,你可揣摩清楚,这钱如果给了,咱今儿这档子事可就算是坐实了,那……”
花小麦嘲笑一声,招招手,将小耗子叫了过来。
女人闻言,便蓦地一愣,坐在地下那男人,也刹时张大了嘴。
稻香园里那么多女客,个个儿家里都是驰名有姓的,明天这事,如果给她们晓得了,会带来如何的结果?哼,甚么打响名头,甚么买卖源源不断上门来,今后便尽管做梦去吧!一旦被那顶“吃食不净,害人腹痛抱病”的大帽子扣上头,今后再想翻身,就只能挣命了!
若搁在平常也就罢了,这事儿却又恰好产生在本日,实在让她有些气不过。
“哦,方才我恍忽闻声你说,这一趟是给人送货去的,你俩在我们村里迟误了这么长时候,那……货呢?”
头先儿一进珍味园的大门,她就细心看过,这两人虽做的行商打扮,倒是两手空空,别说甚么货色了,压根儿连行李也没有一件。
潘安然承诺一声去找账房,半晌,公然拿着钱匣子跑了来。
不是她花小麦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短儿,只不过,既然收了这个门徒,又带了她这么久,根基的信赖,就必须有。
“我也不是那起不讲理的人,见你另有诚意……算我们不利!”
花小麦也点了一下头:“没错,我是稻香园的店主,你有甚么话,跟我说。”
花小麦悄悄一笑,转头对潘安然道:“安然叔,我过来的仓猝,没带钱,这边铺子先帮我垫上,转头我让人给送来,免得账算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他二人才摆出一张不耐烦的脸,凶巴巴道:“这和你有甚么干系?我们把货放在那边,碍着你甚么事儿?反正今后我们不再来找你费事就是了!”
女人一听这话,顿时就了不得了,爬起来把那男人一拽,指着他的肚子道:“你看看,你看看吧!好好的一小我,平常一年到头都不打个喷嚏,就因为吃了你们那门口摊子上的东西,生天生了这模样了,你得给我个说法才行!你开着这么大两间铺,我晓得你是有钱钞的,说不定还熟谙很多朱紫,但我不怕你!”
“这是你们店主?”她并反面花小麦说话,仍望着潘安然道,“呵,可不要随便找个大肚婆来乱来我,打量着她是个有身子的,我就不敢拿她如何样?还是你们预备让她豁出命去往我身上撞,好反而讹上我们两口儿?”
这一起走去珍味园,花小麦说不出内心是甚么滋味。
男人尽管捂着肚子呻唤,女人瞪着眼睛大声道:“店主到底在那里?甭觉得躲着不见,明天这事儿就算完了,我奉告你们,没那么便宜!我男人吃了你家门口摊子上的菜,这会子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们到底拿了啥玩意乱来人?黑心哪,为了多挣两个钱如许办事,你们是要遭报应的!”